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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往事,不由想起了我的爷爷。佃农出生的爷爷很小就跟着太爷爷在地里忙活。尽管种出的粮食大部分用来交地租,但还是依靠土地让一家人的生计维持了一年又一年。1959年冬天,已是壮汉的爷爷以两块大洋娶回了俊俏的奶奶,可饥饿却让他们新婚快乐的色彩踪影全无,多半锅开水撒两把粗糁糁的榆皮面做成糊糊便是一家人的饭,瓦灰色的糊糊舀在碗里没等晾凉了,水和面就分作上下两层,端起来碗中就可看到自己枯瘦的面孔。临近年底,爷爷15岁的妹妹全身浮肿,腿脚无力,奄奄一息时嘴里还嘟嚷着“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