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益民:如何才能当好两栖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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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陕西渭南读者江自流,读了贵刊2016年第12期党益民的短篇小说《硬弦》,觉得小说情节引人入胜,人物生动又富于传奇色彩。记得作者党益民早年是以获“鲁迅文学奖”的报告文学《用胸膛行走西藏》为读者所熟知的,他后来发表在《北京文学》的报告文学《守望天山》也感人至深,还拍成了电影,影响广泛。不过从他个人简介中,我发现他还出版了《藏光》《戴子弹项链的女孩》《喧嚣荒塬》《一路格桑花》等长篇小说,而且数量比报告文学还多。我很惊奇,很想知道党益民老师是如何当两栖作家、既写报告文学又写小说的,这两种文体您更喜欢哪一种,构思和创作时如何把握?谢谢!
  党益民:我是职业军人、业余作家。我是一线部队带兵人,只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写点东西。我先后在青海、西藏、新疆等高原边疆工作多年,经历过多次生死劫难,多次目睹战友的牺牲。我将这些难忘的经历,写成2部报告文学和6部长篇小说(不包括3部历史小说)。所以我常说,这些书不是我一个人写的,而是我和我的战友们一起写的,我只是用手中的笔,而他们用的是青春、鲜血乃至生命!长篇报告文学《用胸膛行走西藏》和《守望天山》里的许多故事,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这些真实的故事远比虚构的小说更撼人心魄。我把它们写出来,就是为了祭奠牺牲在雪山上的战友。《一路格桑花》《父亲的雪山,母亲的河》《雪祭》等长篇小说,无疑是高原故事的延续和拓展。我把许多人物和故事杂糅在一起,进行艺术加工,重新雕塑成高原军人的群像。报告文学和长篇小说这两种形式各有优势,只要把握好各自的创作规律,就能写出让读者接受的作品。说实话,我比较喜欢写小说,因为小说自由度比较大,也不容易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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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刑警小范开车上班时,走神了,想到夜里做的一个让他兴奋不已的梦。他发现一个毒犯在机场,就在一拨刚下飞机走向出口的旅客流中,他一眼便认定那个漂亮女人的提包里装有毒品,还断定是高纯度的可卡因。他跟在女人后面,一直跟到行李提出處的转盘前,不多会儿,漂亮女人从转盘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手拉提箱,拉着往大门口走去,脸上呈现出一种轻松喜悦的神情。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一旦女人上车离去,要再找到就十分困难了,从天而
《渴望》是一部容易让人错过的作品,波澜不惊的情节,小小少年的微妙心思,对当下被奇绝题材与技巧叙事调养了口味的受众来说,是太家常的一道小菜。然而很多作品的阅读体验并非即时生成,是需要沉淀才可能发酵出别样味道的。初初读完,少年阿淘徘徊于文具店货架间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充斥着励志、清新、花样青春的大众阅读环境里,《渴望》那么不讨喜地存在着,灰头土脸,却发出幽幽的光来。  《渴望》放置案头期间,正值
一  我试图真实地还原多年前发生在这个北方县城里的一起杀人案。  但我不是警察,不是医生,不是法官。  我只是一个自由拍纪录片的人,自己摄影,自己剪辑,大部分时候我的电影是没有多少观众的。我走过很多地方,有时候徒步,有时候搭汽车,有时候乘火车,几年前我在甘南草原拍片的时候还养了一匹马在草原上骑着。我在一个牧民家里借宿了一段时间,老牧民热情地问我结婚了没有,我说没有。他连忙说,那我把拉卜楞寺住持的侄
给我字  我将其组合 排列  词汇 语句 一个短章 抑或是长长的书写  给我字  一撇一捺一横一竖一个弯钩  藏着古老文明纵横五千年的历史、传说与故事  给我字  我挖空每一个字的躯壳  将其灌入我的血肉 魂灵 我的过往 当下与未来  给我字  我与他们中的每一个相爱  抵死缠绵 飘飘欲仙 登峰造极 乘风而浪  给我字  在无限个方块里构筑堡垒 灯塔 或是别的什么  疆域辽阔的帝国任我驰骋而行  
在我记事的时候,我就住在老小区内。老小区内没有什么绿植,但在我家小院后面,有一个公共的小花园,里面有一棵很大的枇杷树,枝繁叶茂。每到春夏的时候,绿叶下会藏着青果。这时,我就会和玩伴们一起做弹弓,打果子玩。  但是在树的后面住有一个老头,那老头无儿无女,据说仅有的一个儿子也因车祸去世了。这个老头似乎把树当成孩子一样呵护了,所以我们每次去总不免被他骂。  记得有一天,天很热,我站在枇杷树下,看着长得又
我不敢写,一个青筋裸露的母  亲  拄着拐杖挑潲水,种菜,扯猪  草的模样  直到有天,儿子把积攒了  一个冬天的鸡蛋带走,她有些  激动  有些兴奋,不停叮嘱,吃完了  回家再拿  我开始用一行行犀利的文字  试着解读,她脸上泛起的光芒  雪,终于停下。媳妇,孙子回  来了  她踮着小脚,倒水,递茶  邻居给的几块年糕  也塞进孙子手心。猪肉,青  菜,小白菜  一溜烟拖走了,小车绝尘而  去,
有一句“白师傅在吗”就够了!  要说重任,这个人没有任何的一枚总师、总指揮的手中帅印;要说头衔,这个人也没有专家、首席的任何一顶沉甸甸的帽子。但是他的一双手,因常年给卫星“加注燃料”,已经被“烧”得又粗又硬。他的家,还有一箱子的东西,什么?通行证,拿出来可以铺满一张大床,这种“证”是进入“特区”——中国卫星发射现场有武警把门的“燃料加注间”的身份证明,花花绿绿地数下来竟有97张,每一张都代表着一次
一 上山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逆流而上,经捞刀河、浏阳河、涟水、渌水、洣水、蒸水、耒水、舂陵水,到达湘江潇水的发源地蓝山县野狗岭,再沿厚河入香炉石山。   上午十点,雨越下越大。雨本来已在云上,却偏要下来。雨滴趴在叶尖或花瓣,无论是树,是草,还是花,都沉甸甸地弯起腰,一副受孕了,还害羞又恃宠而骄的样子。风带着雨,倾斜身子,钻到了我的伞下。好吧,雨水淋湿了我,我
对于那个地方,那段逝去的岁月,我一直不敢动笔,其实,是不知怎么动笔。站在拒马河岸边,静下来,仔细谛听,刻意打量:这么一处山环水绕的好景致,这么个祥和安静的好地方,天蓝的,把白云都衬得银亮了,而我却听到了纷乱的声响,欢涌的涛声里分明有着将士们踊跃喧嚣的生命,连随遇而安的河卵石似乎都比赛着奔腾的力量。我疑惑了,难道,这里曾是古代的战场吗?我又一次审视眼前的景致,虽然,河水东去,恬静安详,阳光下,两岸的
1946年3月,大地回暖。一队革命青年背起简单的行囊从延安出发了。他们是带着中国共产党的“扎根群众、发动群众”的使命,向着东北行军。“东北很大,落脚何处得走着瞧。”除了途中坐了三段短途火车和在内蒙古大草原搭了一段长途汽车外,他们一路靠布鞋跋涉了数不清的山山水水,历时五个月,秋风落叶时到达了哈尔滨。  李清泉老师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进入国际化的大城市,他们穿得比这个城市的贫民还破旧,因囊中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