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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美学老人”朱光潜，是中国美学史上重要的美学家，其“人生艺术化”的审美人生态度和观念是其学术生涯和人生历程的写照，深受后人推崇。而这一人生情趣化、适当距离看人生的表现，同时与西方美学史上重要的思想家尼采的艺术救赎审美人生观一脉相承，而尼采的艺术救赎论是回归希腊“日神酒神”精神的探求，在悲剧本质人生观的交相辉映下，与朱光潜的人生艺术化联系紧密，同时也成为很多人追求的人生目标。
关键词：朱光潜；人生艺术化；尼采；艺术救赎；悲剧
一、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美学含义
众所周知，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观点始终贯穿他的一生，也正是因为以艺术美化人生的观念和践行，使得朱光潜先生八十多年的生命充满哲理性和艺术性，正如钱念孙先生所言，“他的学术人生，‘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既轰轰烈烈，又静穆隽永，既清澈似水，又凝重如山，是一部淺近而深奥的大书。”这“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的人生，就是在中国传统思想的统辖下，豁达、情趣化、以适当距离观看自己和世界的审美人生。
那么，朱光潜所提出的“人生艺术化”究竟含义为何？首先，他认为，“情趣愈丰富，生活也愈美满，所谓人生的艺术化就是人生的情趣化。‘觉得有趣味’就是欣赏。欣赏也就是‘无所为而为的玩索’。在欣赏时人和神仙一样自由，一样有福。”人作为主体，具有创造和欣赏的能力，而面对平庸、重复甚至本质如西西弗斯一样痛苦的人类生活，人的情趣就显得至关重要。
朱先生认为：“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离开人生便无所谓艺术，因为艺术是情趣的表现，而情趣的根源就在人生；反之，离开艺术也便无所谓人生，可见，朱先生对于艺术创造和欣赏在人生当中的地位尤为看重，而他所谓的无功利性的情趣化，从他曾对青年“不通一艺莫谈艺”的教诲告诫中也可窥得一二。
一方面，人生艺术化是人的情趣的表现，另一方面，人在进行艺术欣赏的过程中，以适当的距离进行审美也是人生艺术化的一个层面的意义。朱先生把人生历史当作一个静观的舞台，如观戏者偕趣、怒骂、哀叹人生的百态皆放在一定心理距离加以“观照”，化为一种艺术的愉悦。这种观照的方式，就是人生艺术化的方式，同时这也契合了朱先生看待人生的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里，我把我自己摆在前台，和世界一切人和物一块玩把戏；在第二种方法里，我把我自己摆在后台，袖手看旁人在那装腔作势。”而毫无疑问，朱先生是倾向于以“看戏的人”的姿态在人生的舞台上欣赏别人和自己的人生剧目。
与此同时，西方美学中不可忽视的思想家尼采，与朱先生的审美人生观不谋而合，也可以说，朱先生是对尼采的一种继承和融合。尼采把前辈叔本华的人生态度做一新的阐述，总结了“人生苦恼起于演，人生解脱在于看”，从而发挥成一个更较具体的形式。这不仅与朱先生的人生艺术化观点及其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相近，也是尼采艺术救赎的审美人生观的自然表达。
二、朱光潜“人生艺术化”与尼采艺术的审美人生观的内在联系
将“审美的评价”作为“他所确认的对人生的唯一评价”的尼采，是西方美学史上审美人生观念最为深重的美学家。孤独、偏执、有才气，疯狂、浪漫又艺术化的尼采，其艺术救赎论是与朱光潜先生的人生艺术化观点一脉相承的。朱光潜在晚年曾经说过，“不仅在美学方面，尤其在整个人生观方面，一般读者都认为我是克罗齐式的唯心主义信徒，现在我自己才认识到我实在是尼采式的唯心主义信徒。”朱先生如此说明是有他的理由的，或许我们可以从尼采的艺术人生观中找到一些答案。
1.尼采“日神与酒神精神”的艺术二元论
终其一生都在肯定生命、寻找自我、渴望过审美人生的尼采，对艺术在生命中的重要性做了诸多概述。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写道：“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以及在后文中提到“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他将艺术在人生中立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一方面滥觞于古希腊的悲剧精神，尼采以“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阐述了希腊艺术繁荣与审美人生的必要性，另一方面也以人生的悲剧本质，艺术的救赎功能来肯定艺术、肯定生命。
日神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象征美的外观的幻觉；酒神是表现情绪放浪力量的狄奥尼索斯。前者肯定自我，后者否定自我，回归本体。“艺术拯救他们（希腊人），在日神艺术中，是用美来神化人生。在酒神艺术中，是用酒神世界观来为世界和人生辩护……”尼采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缘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相反是缘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而这种内心的痛苦和冲突又是对世界意志的永恒痛苦和冲突的敏锐感应与深刻认识。这就与朱光潜的人生需要艺术以及用艺术来实现审美人生的观点，在溯源上保持了内在的联系。
2.尼采艺术救赎论与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内核相契
也因为尼采承认人生的悲剧本质，尼采在承认世界和人生本无意义的同时，也认为，“我们可以通过艺术赋予它们一种意义，借此来肯定世界和人生。”尼采认为，“悲剧不但没有因为痛苦和毁灭而否定生命，相反为了肯定生命而肯定痛苦和毁灭，把人生连同其缺陷都神化了，造就了‘生存的一种更高可能性’，是‘肯定生命的最高艺术’。”在此结合朱先生与尼采的现实人生经历，就不难体会人生悲剧的内核以及艺术在肯定人生、实现豁达人生境界的重要地位。
朱光潜先生在他早年的著作《文艺心理学》中总结道，“尼采说，生命只是罪孽苦恼，世界的存在只能从艺术观点去解释。”朱先生也因此举了希腊人的例子，用艺术的观点去解释世界的秘诀被希腊人拾得——“他们受着狄俄倪索斯的启示，不由自主地跳入波涛澎湃的生命之流中，遗忘小我，杂入行乐人群中高歌狂舞。”这与朱光潜自身的用艺术创造欣赏世界观照现实的观点，即与他人生艺术化的观点又一次契合。
而反观尼采的一生，艺术占据其生命的成分实在可称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周国平先生说，“尼采是个哲学家，更是个诗人，说不定还是个音乐家。尼采也确实留下了若干音乐作品。”而尼采早年与德国音乐家瓦格纳的交往，更是一种艺术精神上的共鸣反映。他自己也承认：“我终究是个老音乐家，除了音乐没有别的慰藉。”直到1888年他还叹息：“没有音乐的生活简直是一个错误，一种苦难，一次流放”！“世上有哪部哲学著作如今真的被谱成了交响乐呢？只有《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终生感悟人生悲苦的尼采，依附过亲情，追逐过爱情，也曾在友情的温暖中度过其热情洋溢、才华尽显的青年时代。然而，深邃的哲学思考带来的思想冲击折磨着他的心，人生三情的变故也成为他悲剧生命意识的来源，他借以艺术和哲学来逃避生命的悲剧本质，在否定的否定中一直以其强力意志肯定着人生。正如朱光潜面对政治和时代对自己的批判，仍然以文艺和儒道思想慰藉心灵，用艺术的美抒怀胸臆，从而实现心的舒畅，人生的艺术化。
纵观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审美人生观与尼采的“日神酒神”艺术救赎论，不难看出二者内在的联系是深厚的，且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在外在的审美体验和艺术创造与欣赏中，达到对人生意义的完美实现。朱光潜认为，“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将有缺陷的现实世界用艺术的方式加以想象（心灵创造），从而超越它，实现对理想世界的追求。”而在尼采那里，“人是应该被超越的”！他肯定人的身体，肯定人的奋斗和意志，在多灾多难且大多是毫无意义的恐惧的一生中，实现对自己的超越。而艺术，是实现超人理想的途径。诚然，个人与世界的关系，实在是人与自己人生的关系的体现，把自己的生命活成艺术品，是伟大的，也是应该的。
参考文献：
[1]钱念孙.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N].光明日报，2016-9-18（011）.
[2]朱光潜.朱光潜谈美[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第167页、第162页.
[3]宛小平，张泽鸿.朱光潜美学思想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第7页、第275页.
[4]宛小平.边缘整合——朱光潜和中西美学家的思想关系[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第37页、第183页、第179页.
[5]朱光潜.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J].领导文萃，2004（10）：107.
[6]周国平.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第263页、第259页、第260页.
[7]弗里德里希·尼采.悲剧的诞生[M].周国平，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第22页、第22—23页、第24页、第23页、第27—28页.
[8]朱光潜.文艺心理学[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第233页.
[9]弗里德里希·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M].庞小龙，译.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第3页.
作者簡介：
郑甜甜（1991.4—），女，安徽宣城绩溪人，安徽大学美学硕士在读。
关键词：朱光潜；人生艺术化；尼采；艺术救赎；悲剧
一、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美学含义
众所周知，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观点始终贯穿他的一生，也正是因为以艺术美化人生的观念和践行，使得朱光潜先生八十多年的生命充满哲理性和艺术性，正如钱念孙先生所言，“他的学术人生，‘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既轰轰烈烈，又静穆隽永，既清澈似水，又凝重如山，是一部淺近而深奥的大书。”这“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的人生，就是在中国传统思想的统辖下，豁达、情趣化、以适当距离观看自己和世界的审美人生。
那么，朱光潜所提出的“人生艺术化”究竟含义为何？首先，他认为，“情趣愈丰富，生活也愈美满，所谓人生的艺术化就是人生的情趣化。‘觉得有趣味’就是欣赏。欣赏也就是‘无所为而为的玩索’。在欣赏时人和神仙一样自由，一样有福。”人作为主体，具有创造和欣赏的能力，而面对平庸、重复甚至本质如西西弗斯一样痛苦的人类生活，人的情趣就显得至关重要。
朱先生认为：“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义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离开人生便无所谓艺术，因为艺术是情趣的表现，而情趣的根源就在人生；反之，离开艺术也便无所谓人生，可见，朱先生对于艺术创造和欣赏在人生当中的地位尤为看重，而他所谓的无功利性的情趣化，从他曾对青年“不通一艺莫谈艺”的教诲告诫中也可窥得一二。
一方面，人生艺术化是人的情趣的表现，另一方面，人在进行艺术欣赏的过程中，以适当的距离进行审美也是人生艺术化的一个层面的意义。朱先生把人生历史当作一个静观的舞台，如观戏者偕趣、怒骂、哀叹人生的百态皆放在一定心理距离加以“观照”，化为一种艺术的愉悦。这种观照的方式，就是人生艺术化的方式，同时这也契合了朱先生看待人生的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里，我把我自己摆在前台，和世界一切人和物一块玩把戏；在第二种方法里，我把我自己摆在后台，袖手看旁人在那装腔作势。”而毫无疑问，朱先生是倾向于以“看戏的人”的姿态在人生的舞台上欣赏别人和自己的人生剧目。
与此同时，西方美学中不可忽视的思想家尼采，与朱先生的审美人生观不谋而合，也可以说，朱先生是对尼采的一种继承和融合。尼采把前辈叔本华的人生态度做一新的阐述，总结了“人生苦恼起于演，人生解脱在于看”，从而发挥成一个更较具体的形式。这不仅与朱先生的人生艺术化观点及其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相近，也是尼采艺术救赎的审美人生观的自然表达。
二、朱光潜“人生艺术化”与尼采艺术的审美人生观的内在联系
将“审美的评价”作为“他所确认的对人生的唯一评价”的尼采，是西方美学史上审美人生观念最为深重的美学家。孤独、偏执、有才气，疯狂、浪漫又艺术化的尼采，其艺术救赎论是与朱光潜先生的人生艺术化观点一脉相承的。朱光潜在晚年曾经说过，“不仅在美学方面，尤其在整个人生观方面，一般读者都认为我是克罗齐式的唯心主义信徒，现在我自己才认识到我实在是尼采式的唯心主义信徒。”朱先生如此说明是有他的理由的，或许我们可以从尼采的艺术人生观中找到一些答案。
1.尼采“日神与酒神精神”的艺术二元论
终其一生都在肯定生命、寻找自我、渴望过审美人生的尼采，对艺术在生命中的重要性做了诸多概述。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写道：“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以及在后文中提到“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他将艺术在人生中立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一方面滥觞于古希腊的悲剧精神，尼采以“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阐述了希腊艺术繁荣与审美人生的必要性，另一方面也以人生的悲剧本质，艺术的救赎功能来肯定艺术、肯定生命。
日神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象征美的外观的幻觉；酒神是表现情绪放浪力量的狄奥尼索斯。前者肯定自我，后者否定自我，回归本体。“艺术拯救他们（希腊人），在日神艺术中，是用美来神化人生。在酒神艺术中，是用酒神世界观来为世界和人生辩护……”尼采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缘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相反是缘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而这种内心的痛苦和冲突又是对世界意志的永恒痛苦和冲突的敏锐感应与深刻认识。这就与朱光潜的人生需要艺术以及用艺术来实现审美人生的观点，在溯源上保持了内在的联系。
2.尼采艺术救赎论与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内核相契
也因为尼采承认人生的悲剧本质，尼采在承认世界和人生本无意义的同时，也认为，“我们可以通过艺术赋予它们一种意义，借此来肯定世界和人生。”尼采认为，“悲剧不但没有因为痛苦和毁灭而否定生命，相反为了肯定生命而肯定痛苦和毁灭，把人生连同其缺陷都神化了，造就了‘生存的一种更高可能性’，是‘肯定生命的最高艺术’。”在此结合朱先生与尼采的现实人生经历，就不难体会人生悲剧的内核以及艺术在肯定人生、实现豁达人生境界的重要地位。
朱光潜先生在他早年的著作《文艺心理学》中总结道，“尼采说，生命只是罪孽苦恼，世界的存在只能从艺术观点去解释。”朱先生也因此举了希腊人的例子，用艺术的观点去解释世界的秘诀被希腊人拾得——“他们受着狄俄倪索斯的启示，不由自主地跳入波涛澎湃的生命之流中，遗忘小我，杂入行乐人群中高歌狂舞。”这与朱光潜自身的用艺术创造欣赏世界观照现实的观点，即与他人生艺术化的观点又一次契合。
而反观尼采的一生，艺术占据其生命的成分实在可称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周国平先生说，“尼采是个哲学家，更是个诗人，说不定还是个音乐家。尼采也确实留下了若干音乐作品。”而尼采早年与德国音乐家瓦格纳的交往，更是一种艺术精神上的共鸣反映。他自己也承认：“我终究是个老音乐家，除了音乐没有别的慰藉。”直到1888年他还叹息：“没有音乐的生活简直是一个错误，一种苦难，一次流放”！“世上有哪部哲学著作如今真的被谱成了交响乐呢？只有《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终生感悟人生悲苦的尼采，依附过亲情，追逐过爱情，也曾在友情的温暖中度过其热情洋溢、才华尽显的青年时代。然而，深邃的哲学思考带来的思想冲击折磨着他的心，人生三情的变故也成为他悲剧生命意识的来源，他借以艺术和哲学来逃避生命的悲剧本质，在否定的否定中一直以其强力意志肯定着人生。正如朱光潜面对政治和时代对自己的批判，仍然以文艺和儒道思想慰藉心灵，用艺术的美抒怀胸臆，从而实现心的舒畅，人生的艺术化。
纵观朱光潜“人生艺术化”的审美人生观与尼采的“日神酒神”艺术救赎论，不难看出二者内在的联系是深厚的，且所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在外在的审美体验和艺术创造与欣赏中，达到对人生意义的完美实现。朱光潜认为，“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将有缺陷的现实世界用艺术的方式加以想象（心灵创造），从而超越它，实现对理想世界的追求。”而在尼采那里，“人是应该被超越的”！他肯定人的身体，肯定人的奋斗和意志，在多灾多难且大多是毫无意义的恐惧的一生中，实现对自己的超越。而艺术，是实现超人理想的途径。诚然，个人与世界的关系，实在是人与自己人生的关系的体现，把自己的生命活成艺术品，是伟大的，也是应该的。
参考文献：
[1]钱念孙.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N].光明日报，2016-9-18（011）.
[2]朱光潜.朱光潜谈美[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第167页、第162页.
[3]宛小平，张泽鸿.朱光潜美学思想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第7页、第275页.
[4]宛小平.边缘整合——朱光潜和中西美学家的思想关系[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第37页、第183页、第179页.
[5]朱光潜.两种看待人生的方法[J].领导文萃，2004（10）：107.
[6]周国平.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第263页、第259页、第260页.
[7]弗里德里希·尼采.悲剧的诞生[M].周国平，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4：第22页、第22—23页、第24页、第23页、第27—28页.
[8]朱光潜.文艺心理学[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第233页.
[9]弗里德里希·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M].庞小龙，译.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第3页.
作者簡介：
郑甜甜（1991.4—），女，安徽宣城绩溪人，安徽大学美学硕士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