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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朦胧诗与元曲虽然在文学史上相隔千年,但它们都对传统文学从根基上进行反叛,从而呈现出一种共同的解构主义美学倾向,即反对文学有一个固定的中心,文学不再是承载他者的工具,而是表现自我的主体。同时,后朦胧诗歌与元曲反对文学的有一个固定的解释,诗人认为诗歌的意义应该是语境化的、多解的、与前代作品联系的,甚至是无解的。自由精神是后朦胧诗与元曲最重要的精神,一切规则都不再存在,可以表达一切,可以用一切方式表达。第一章主要研究后朦胧诗与元曲的解构重心,后朦胧诗与元曲对精神化的性进行了解构,将性还原到肉体的层面,同时突出了女性主动的性欲望、性意识。后朦胧诗元曲还对具有社会价值的死亡进行解构,死得“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其实没有区别。诗人同时还对日常生活进行了解构,否认日常生活底下还存在深沉的本质规律,他们只在粗糙原始的生活本身中感受快乐。后朦胧诗与元曲同时还对文化进行超越,他们认为文化那一层层隐喻、象征,遮蔽了宇宙本原。英雄也是他们的解构目标,他们将英雄还原为人。第二章主要讨论的是后朦胧诗与元曲“反叛”的艺术呈现,后朦胧诗与元曲破除了能指与所指的固定关系,元曲与后朦胧诗也转变为“辞丰义约”与“言之无物”,后朦胧诗与元曲还大量对于前人的经典作品进行有意误读,将原作的典雅崇高改写为幽默通俗。狂欢化的手法在元曲与后朦胧诗中也经常得以展现,释放语言与生命的激情,他们还打破普通话的话语霸权,在诗歌中大量使用方言,使得诗歌呈现一种与以往不一样的语感。第三章主要探究了后朦胧诗与元曲的自由精神,首先是酒神精神,元曲与后朦胧诗在作品中大力张扬无理性,诗歌中有强烈的自我意志灌注。还有就是游戏精神,他们的诗歌有时并想传达任何价值观,写作只是为了好玩,为了有趣。还有元曲与后朦胧诗中的极端精神,他们像极端分子一般在诗歌的领域狂飙突进。黑色幽默精神在他们作品中也十分明显,以笑写悲,悲喜交融,用幽默地方式去揭示世界背后的残酷荒诞。最后一章论述了元曲与后朦胧诗的写作神话,笔者认为元曲与后朦胧诗的写作是“共工怒触不周山”式的,他们的撞断的“不周山”就是德里达所说的“在场”,或者说中心和本质,他们将传统文学的根基撞断了。而他们的创造就好比天柱撞断后倾泻下来的洪水,那些丑的、脏的、情色的、本我的、非理性、非道德的东西得以直接展现在人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