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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大族具有独特的内涵和明显的时代特征,它的产生、兴盛和衰亡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其过程贯穿整个中古史,对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针对它的研究,对了解中古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方面具有较大的借鉴意义。本文所要讨论的是北朝山东地区崔、羊、房、高四大世家大族成员墓志中经常提及的两方面内容:墓主人的婚姻状况以及家族文化的传承问题。希望通过对这两个问题的探讨,更深地了解婚姻、文化在世家大族的发展进程中所起到的作用。
本文主体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简要论述山东地区崔、羊、房、高四个著名大姓家族的起源和发展过程。此四家的延续时间贯穿中古时期,其家族成员众多,依靠门阀制度的帮助和宗族观念的凝聚力,形成了巨大的利益共同体,在许多领域都占据主导地位,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更远非普通官员和百姓家庭可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四大家族墓地陆续有墓志出土,墓志中所记载的大量信息资料使我们从不同侧面对这些家族的发源情况和传承过程有一些新的认识。
第二部分简要介绍了崔、羊、高、房四大家族成员有代表性的墓志资料及相关的考古发掘简况。墓志所包含的信息非常丰富,比如墓主人的身份、经历、个人喜好、文化修养以及其所在家庭的生存状况,而这些都是可能被正史忽略的信息。根据墓志的描述,再结合正史的记载,可以对这四个家族的传承过程进行梳理并绘制世系图,使我们对这些庞大家族中纷繁复杂的成员关系有一个直观地的了解。
第三部分探讨士族之间的联姻状况。众所周知,婚姻在政治活动中占据着非常特殊的地位,对于世家大族来讲,这是维持其政治地位和社会声望的重要工具之一。世家大族成员众多,婚姻状况也各不相同,但最根本的原则就是个人婚姻要服务于家族利益,可以说,我们在墓志中见到的婚姻关系几乎都包含有政治因素。我们整理出墓志以及历史文献中出现的婚配关系,通过横向对比一个家族不同支系以及纵向对比这个家族不同时期的婚姻特征,可以对政治联姻与家族地位之间的关系有一大体的了解,并由此阐述婚姻在世家大族发展中所具有的重要作用。
第四部分分析这四个大家族的家风和家学,此二者是士族家族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士族家庭维持平稳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许多大族最初的崛起就是源自个体成员出众的文化素养,而在延续过程中,文化因素又是整个家族社会地位和社会声望的重要来源。凭借厚重的家族文化而积累的地位和声望,帮助他们在中古这个形势多变的乱世中取得生存的主动权,因此,无论是对于整个社会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还是对单个家族的生存和延续来讲,士族的家传文化无疑是值得给予极高评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