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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拟在管约论与最简方案的框架下对广东话中包含否定词mou和疑问词短语的歧义句做出尝试性的分析。许多研究将这类歧义句归因于量词提升,但是学界对于提升动机和移位落点仍有争议。针对否定词mou和疑问词短语引起歧义这一现象,学者们提出了两种解释:第一是将否定词mou和疑问词短语看作非存在量词;第二是将mou作为许可者,用以允准疑问词短语,即疑问词的否极项。在比较总结了以往学者的方法后,本文提出复合词否定量词,此短语带有[+Neg]和[+Quant]特征。至于移位动机及移位落点问题,本文采用Chomsky(1995)的观点认为vP位置的[+Quant]特征吸纳原位的“否定+量词”结构提升至vP嫁接语的位置。此外,本文提出[+Quant]特征继续将“否定+量词”结构吸纳至[Spec, CP]位置。“否定+量词”结构在vP中的占据窄域,而在[Spec, CP]中占据宽域,正是辖域的变化导致了句子的歧义。我们的观点基于以下推理:首先从类型学上来说,广东话以主谓宾语序为基本结构,然而也存在主宾谓结构。主宾谓结构存在的唯一条件是占据宾语位置的是必须否定量词(mou+疑问词)。原因是“否定+量词”结构的基本位置是在vP内,通过移位提升至vP以外的位置。若否定量词停留在其原生成位置,句子将不合法,这佐证了移位的强制性。其次,“否定+量词”结构还受到复杂名词短语限制,这也有可能触发移位。本文通过将“否定+量词”结构应用于广东话其他结构中用以检验其移位的可行性。首先在被动语态中,主动句中位于宾语的否定量词同样在被动句中不会造成歧义。其次是夺格,否定词充当允准者,用来允准疑问词短语的存在。最后“否定+量词”结构能够消除不定词结构的弱跨越现象。最后本文通过研究广东话与普通话中的“否定+量词”结构得出结论:与广东话一样,汉语普通话中位于宾语位置的“否定+量词”结构通过提升并促使该句产生歧义。本文再将“否定+量词”结构作用于阿尔泰语语系的泰语,其与广东话及广东话所在的汉藏语系其他语言不同。泰语中未发现量词提升现象,但其有将量化短语提升而被量化名词留在原位的量词悬浮现象。虽然泰语没有同广东话、普通话一般的否定量词提升现象,但其量化短语提升时必须由上层的否定短语允准,这与否定词在广东话中的夺格中允准疑问词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