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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往的存在论中,哲学家们都有一种倾向,将一切东西的根本存在视为实体,通过各种各样对于实体的解说来实现他们对存在论的构想。但海德格尔认为,存在不是存在者,它的普遍性超越了一切存在者的普遍性。正因为存在本身不同于存在者,它就不能通过传统逻辑的定义方式来获取。要领悟存在,必须让存在自身前来显现。这就需要现象学的方法,海德格尔通过对现象学的阐释明确了现象学的方法,即是让人从显现的东西本身那里如它从其本身所显现的那样来看它。而且现象学的首要课题应该是存在,存在又不能通过概念的形式进行把握,必须让其自行显现,那么因为存在论和现象学二者的内在特征,两者必然要结合到一起,因此我们说“存在论只有作为现象学才是可能的”。存在论作为现象学才是可能的,是因为现象学的方法使得存在如其所是地自行显现出自身来,在这个角度上说,以往的存在论是不可能是因为其在对存在者的解说时忽略了存在本身,因而使存在一直处于被遮蔽的状态。要使得被遮蔽的存在显现出来,对以往存在论的解构工作就必不可少,海德格尔一生的工作中就包含有大量对以往存在论的解构,对笛卡尔存在论的解构也是其中的重要部分。对于笛卡尔的解构工作在海德格尔的构想中,本应出现于《存在与时间》第二部分的第二篇,但海德格尔最终没有使得这一解构工作专题性的出现。但在海氏大量的文本中,依然散见有对笛卡尔存在论的解构工作,本文就通过分析和梳理海德格尔的这些论述,通过两个部分来集中展现,第一个部分是海德格尔对笛卡尔世界阐释的解构工作,并相应指引出对世界现象的解说,第二个部分是海德格尔对笛卡尔“我思我在”命题的解构工作,只有明了了“我思”的本质是“我表象”才能根本上理解缘何笛卡尔走向了主体形而上学的道路。第一个部分是个基础性的解构指引工作,只有奠基于对世界现象的完整理解之上,才有可能开展出对笛卡尔存在论的进一步解构;而第二个部分是对第一个部分的深化,从笛卡尔存在论的根源处彻底解构笛卡尔的存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