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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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文化大革命中的地下文学》一书,虽然其中的内容,早已由地下浮上地面,但毕竟仍留着那么一股蛮横的“野”气,令人震撼。 过去的时代,一直被认为是精神贫乏的时代。但实际上,人们不但视精神比物质更重要得多,而且的确从中享受到一种至乐,这包括圣徒般虔敬的红卫兵与思想上的叛逆者。有趣的是,两者往往归于一人,而且这种巨大的反差不过前后相距一、两年甚而只有几个月。由此是否可以说精神虚妄呢?但从那个年代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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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文化大革命中的地下文学》一书,虽然其中的内容,早已由地下浮上地面,但毕竟仍留着那么一股蛮横的“野”气,令人震撼。
过去的时代,一直被认为是精神贫乏的时代。但实际上,人们不但视精神比物质更重要得多,而且的确从中享受到一种至乐,这包括圣徒般虔敬的红卫兵与思想上的叛逆者。有趣的是,两者往往归于一人,而且这种巨大的反差不过前后相距一、两年甚而只有几个月。由此是否可以说精神虚妄呢?但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知道并非虚妄。
我喜欢此书中弥漫着的气息。其中所涉的角儿多是有意或并不如何自觉地把自己供奉在祭坛上的。有时想,这是否值得?或为一支歌,或为一本书,有的搭进命去,有的则身陷囹圄。比之目下“大款”们,不但牺牲太大,而且就其改造社会的作用,却未必更大,这是令人颇为怅然的。
读书短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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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以鲁迅的气派开讲吧:其实我没什么要讲的,我将要讲的,无论如何,在别处已经有人讲过了;实际上,别人已经说得更好。关于“理解”的看法,并不是一个新话题;过去几十年,这个论题得到了反复而精彩的讨论。我试图进一步阐述这个论题,或许会显得肤浅而笨拙。我研究这问题的路子的新意,仅仅在于试图继续别人的深思熟虑,以便建立起一条联结中国或东方的纽带;然而,即便从这一方面讲,我无论如何也不是开山的人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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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一九九四年第九期《有关配猪的文化抢答》(尹吉男文)肯定会引来一片读者的抢答,因为,不光“在今天,确有一些无视文化规则的‘爷’们和‘款’们,遵循的正是纯生物学的原则”,还确有一些重视“文化规则”的文人,也将人身上生理和性欲的因素放置于“文化规则”的首位,因此可以说是当今时代的一些“人”们想逃避不适而又冷漠的历史氛围,躲进动物生活的机体温暖之中。尹文借徐冰猪于“一大片书堆里”性交的作品提出的问
音乐家谈音乐,往往很有意思。科普兰写过一本《怎样欣赏音乐》,伯恩斯坦写了一本《音乐欣赏》。两位音乐家的可爱之处都在于他们不是为音乐圣殿再加一圈灵光,而是启开大门,引领平民们放胆巡视。 伯恩斯坦在音乐史榜上有名,由其几方面的成就:指挥、作曲、钢琴演奏。常被称道的则是音乐喜剧的创作。不过,即使在不足千字的辞典条目中,也不嫌辞费地要补叙一笔:他的电视讲座备受欢迎。这本《音乐欣赏》即是由之纂集而成。稍觉
美国汉学家如何看中国文学 数十年来美国汉学界一直流行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那就是,古典文学高高在上,现代文学却一般不太受重视。因此,在大学里,中国现代文学常被推至边缘之边缘,而所需经费也往往得不到校方或有关机构的支持。一直到九十年代,汉学界才开始积极地争取现代文学方面的“终身职位”,然而其声势仍嫌微弱。有些人干脆就把现代中国文学看作是古代中国文学的“私生子”。 是什么原因使得美国的中国文学
我首次读到《Encounter》杂志是五十年代后期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中。我被这本杂志吸引,主要是由于它的文化综合的内容和国际名誉响亮的作者阵容。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出版者“文化自由同盟”(Congress of Cultural Freedom)原来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的外围组织至少是受它的金钱支持。 这个发现当然令我对《Encounter》杂志更具兴趣。在美国思想开明人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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