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真人比做一个“优秀”的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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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公英飞走了”自述:
  从小到大,我父母对我的管束特别严,这使我成了一个严谨认真、心无杂念的女孩儿。我的学习成绩优异、工作能力也不错,各方面都蛮优秀的。在别人眼里,我是父母的乖乖女、老师的宠儿和得力助手,经常听到赞美的话语。
  一半慑于父母的威力,我从不敢胡思乱想,从不主动和人交朋友;一半因为长期以来形成的“优越感”,我养成了一种清高的性格,总认为自己什么时候都是最棒的。我非常自信,觉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所有事,不用接受别人的帮助。在与同学的交往中,我持一种“想同我交朋友,就请主动来跟我讲”的态度,从不主动和谁交往,与身边的同学、朋友都有隔膜。
  许多人对我的评价是这样的:冷漠,不热情,不爱笑。我想我不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只是凭着各方面出众的表现而得到大多数人的尊重。没有几个人主动地接近我,大家认为我是个难以接近的人。
  没想到,随着年龄增长,我对朋友的渴望越来越强烈,特别是上高中后我一度感到很孤独。我变得忧郁起来。看着同学们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更添了一份寂寞。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一个朋友陪我说说心里话啊!
  然而,由于习惯了过一种内心封闭的生活,我总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不愿同别人说,也不信任别人。在别人看来我很优秀,甚至“完美”,反过来我也开始伪装自己,极力保持好形象。这一切让我越来越累,我像背着一个大包袱,被这个包袱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想释放又不敢,想倾诉又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
  后来,我发现班里有个女孩儿似乎很喜欢接近我,时不时主动来找我聊天。看得出,她注意到了我孤独忧郁的神情。刚开始,我只当她这么做是出于一种对“好学生”的兴趣,想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随着接触多了,我才渐渐了解她。
  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儿,爱唱爱跳,很有才华,样样都可以露一手,只是学习成绩差了点儿。但我不在乎这个。可能是受到她那快乐天性的感染吧,我也逐渐变得快乐多了,笑声多了,心情也好了。我从内心感激她给我带来的一切。
  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经常在一块儿聊天。我觉得自己改变了不少,脸上经常挂着笑容,感到有一只温柔的手在轻叩着我蒙尘已久的心房。她就是我一直期盼的知心朋友,不是吗?我这才发现,我们已不再是普通朋友,我们相互倾吐心声,互相帮助,解决问题。
  那个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时刻刻我都很快乐,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她伴我度过了我的17岁生日,还送了我一份很有意义的礼物:连心钥匙扣。一半她送给了我,另一半她自己留着。我们的关系更融洽了,做什么事都喜欢在一起。
  可是,在此后的一次大考中,我的成绩下滑了(虽然还在班级前10名)。我找不出原因,家里人却很担心,逼问我是怎么回事。思来想去,我竟说是我和她玩儿得太疯的缘故(其实并不是)。这深深地伤害了她。
  从那时起,她就背上了“罪魁祸首”的罪名,一些同学也以为是她“带坏”了我,是她使我的成绩下降了。面对这些风言风语,我沉默了,同她的接触一下子少了,有时甚至故意躲着她,回避那委屈的目光。
  我很不好受,但父母再三警告:学习期间,不用交那么多朋友,什么知心好友之类的,不一定非交不可,一切以学习为重!一直很少违抗父母命令的我,很不情愿地在她面前埋下了头。
  她什么也没有解释,对那些责怪保持缄默,并不为自己辩护。看得出,她深深地陷入了自责中,一改往日活泼的性情,不大爱说话,跟我一样终日坐在座位上,教室里少了她欢快的叫喊声。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在一点点儿拉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份友谊消逝。
  终于有一天,因为一件小事,我们翻脸了。那次她忙着给朋友回短信而顾不上听我说话,我便赌气不理她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见了她就像见了仇人似的,转身就走,不打一声招呼,不说一句话,还跟几个同学说她怎么不好,怎么“舍近求远”(因为当时我觉得她更关心别的朋友)。
  同学们对她又是一阵非议。她还是沉默着,任别人去说,还耐心哄劝过我几回,可我得寸进尺,没有想到那已是相当不易的道歉了。
  这样僵了一个多月,我先顶不住了,给她写了一张纸条,说她伤害了我,并请求和解。
  她的回信让我重重地挨了一棒。她说我们只有短暂的缘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至多只能是一般的同学、朋友关系。
  我这才意识到,真正受伤害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很想挽回这一切,于是又写了一张纸条。她回了短短几句话:“我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时间对我们来说都很宝贵,我们要做的事很多……”
  捧着她的字条,我的心在流泪,我竟一手摧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在接下来的日子,她對我日渐冷漠,几乎不说什么话,也不再跟我待一块儿,甚至千方百计地避免跟我走在一起。我一下子又跌回孤独的深渊。每每想起以前快乐的时光,我便再也控制不住那份伤心和失落。我一点儿也不怪她,只感到深深的愧疚,觉得对不起她曾经给予我的那份真挚的关怀和友爱。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夜夜做梦,梦见我们在一起玩儿得很开心,可梦一醒便什么都没了。
  很快,高一生活结束,我们分了班,我读文科,她念理科,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在她17岁生日那一天,我跑到郊外,想给她摘一束蒲公英,因为她最喜欢蒲公英。我费了老半天劲儿,弄得满身刺果儿摘回一大束时,别人却说那不是蒲公英。我不得不扔掉那束原本想送她的生日礼物。
  后来,我挑了一个印着“惜缘”二字的镜框送给她。在送出手的一刹那,我心底掠过一丝悲哀:该惜缘的是我才对呀!连缘分都没好好珍惜的人,却还在幻想着“续缘”?做梦!
  我把没摘到蒲公英的事告诉她。她只是淡淡一笑,不知是在嘲笑我笨,还是在表示这已经不重要了。
  亲爱的“蒲公英飞走了”:   这个故事我听了之后挺不好受的。我想到了狄更斯笔下的露易莎和汤姆,如果不加以警惕,你将会是他俩的合体。
  《艰难时世》中的格雷戈里是一名国会议员,他对教育有一套顽固的见解,那就是除了“事实”之外一切都是无用的,都不要教给小孩儿。
  “记住,我需要的是事实。除了事实,不需要教给这些男孩儿和女孩儿任何东西。生活中唯一需要的是事实,别栽培其他事物,把别的一切都清除干净。”
  他就以此为原则培养自己的孩子露易莎和汤姆。
  格雷戈里先生要的尚且是“事实”,你父母的人生观比他更功利,他们只要分数。从你的讲述中,我已经看到这对父母的面貌,好像听到他们的声音,套用格雷戈里先生的语言,那就是这样的:“记住,我需要的是分数,除了一个好分数,你不需要任何东西。你不需要好奇心,不需要他人的好意,不需要人性、人的热情……这一切都用不上,把它们都从你生活中清除干净,特别是如果它们妨碍了你的分数的话……”
  你的生活被这种庸俗势利的观念支配了。原谅我的愤怒,对这些在现实生活中大行其道的观念、行为,我无法说出自己有多么的鄙薄与厌恶!他们在剥夺你,而你尚没有能力意识到这点。他们剥夺的是生命中无法估价的东西,灵魂中那些美好的东西。蒲公英飞走了,最终,你发现自己站在一块荒芜之地,为世界这般凄凉而震惊。
  让我们从头来看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从小到大,我父母对我的管束特别严……”想象一下这句话后面发生的一切吧,你从生下来起就被修剪,被刈割,活跃的思维与灵活的质素都被斫除。你长成了一个从不敢胡思乱想、“心无杂念”的小孩儿。
  你呼吸着功利的空气长大,浸淫其中,自得于优秀——优秀得像个假人。
  但你终究是一个真实的人。人,难道不会怀着情感的饥渴吗?到高中,你变得忧伤,就是因为这种饥渴你从没有得到片刻满足。你父母那种“严格管束”与人性中的自然渴望是存在矛盾的。人们无法忍受日复一日没有色彩、单调又坚硬的生活。人们需要一点儿柔软的东西。心灵在好奇,在渴望欢乐与相互理解。这些,都不是分数可以带来的。
  上高中之后你感受到的孤独其实是人从心底升起的自然呼唤。仿佛应和着这呼唤,那个女孩儿出现了。多好啊!通过你的叙述,我仿佛听到你们欢快的笑声,无拘无束地聊天。
  然而,你的思维与观念有一部分已经成形。你是一天天长大的,你是你父母的孩子,你接受了他们的要求,从不怀疑。那种功利的价值观一部分也内化为你自身的价值观,你已习惯以计算的方式来看待一切事物。
  你内心隐藏了很多恐惧。当考试分数下降——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的一点点儿分数而已——你的父母马上如臨大敌。为了抵挡父母的责骂,你本能的反应就是把“过错”推到朋友身上。
  你明明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也明明看到她因为你的缘故在班上遭非议、被排挤,但你没有挺身而出,反而低下了头。
  当你看到她在痛苦中,为子虚乌有的过错自责,你没有歉意,没有抚慰和宽解,相反,你以行动加入了排挤她的众人行列。
  所谓友谊,只是你单方面索取她的陪伴,而你自己,随时准备扔掉她。
  从她的角度去想想她所置身的那个环境吧!怀抱着善意与热切,敞开心扉去交朋友,这位朋友却把莫须有的过错推给她,一再地背过身去,对她的困境不理不睬。
  她身处的难道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世界吗?这个世界的打造难道没有你一份力吗?
  淳朴真诚的胸怀消失了,我们本该培植的友谊花园是优雅、芬芳、充满人情味的,而现在却显出了丑陋。
  在你这个年龄,生命原本该是生机勃勃如旷野,生长各种植物,流动新鲜空气,头顶有云彩或星空。然而,它却变成了不毛之地,只长出人性的荆棘。
  灵魂中那些美好的东西在第一时间被你捐弃了。被剥夺的少男少女变成空壳,变成假人,长大后成为情感的僵尸。
  格雷戈里先生认为只有“事实”才能构造有理性的动物的大脑,其他一切都用不上。他不懂得理智里面含有智慧,情感里面同样含有智慧。
  忽略情感培养的露易莎与汤姆变成了怎样的人呢?生活的单调让他们压抑得要发疯,露易莎年纪轻轻就厌倦了生命——
  “我厌倦,父亲。”
  “你厌倦什么,路易莎?”
  “我不知道厌倦什么——我厌倦一切事物。“
  露易莎只觉得了无生趣,生命短促、虚幻,怎样都没关系。她麻木不仁地任人摆弄,对于决定自己终生幸福的事情也只是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呢?父亲。”
  汤姆则变成了一个小恶棍。他同样厌倦生活,但他体现出来的是仇恨,“我厌倦生活了,露,我非常恨它,我恨所有人,除了你”。
  尽管“除了你”——然而,汤姆完全不为露易莎的幸福考虑,他工于心计,这种心计首先让他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为此牺牲所爱的姐姐也在所不惜。他利用姐姐的爱。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他挥霍,窃取银行钱财并嫁祸于人。父亲的刻板教育不仅没有让他成为一个理性的人,而是让他彻底走向反面,所有被压抑的东西都在变本加厉要求还回来。
  路易莎放弃了自身的幸福,汤姆则损害了别人的人生。这就是功利教育结下的畸形的果子。
  活得过于功利,就会在自身与微妙的人性本质之间建起种种障碍。生命就不自然了,就扭曲了,就长不好了。
  谢天谢地,你还没有彻底被毁掉。我看到了你的痛苦,痛苦是一种激情;看到了你的忏悔,忏悔意味着省悟。蒲公英飞走了,事实上你的确从未认识过蒲公英,一如你从未真正认识人类宝贵情感的真实模样。
  凡是可以用数字来计算的东西,怎么可能比心灵更美丽、更高贵呢?
  再多外界的认可又如何抵得过你自己心知肚明的内心创痛呢?
  在以后的人生中,放弃你的重重疑虑,去当个淳朴、真诚、敞开的人吧!
  一个人终究无法单独温暖自己,这是生命本身如饥似渴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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