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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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保罗常务副主编 瑞典酒店“施暴”中国游客事件,冲击着国人的心理。事件似乎很曲折,说法也有很多版本,因此我对事件本身不做评论。 但我很希望和读者朋友们探讨一个问题—逆向种族主义(Reverse racism)。逆向种族主义有很多种理解,最流行的一种是,经济、科技上的落后民族由于长时间被先进民族“歧视”,因而会产生一种自我矮化和自我否定的心理倾向。 最常见的表现是,坚定地认为先进民族的制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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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保罗常务副主编
瑞典酒店“施暴”中国游客事件,冲击着国人的心理。事件似乎很曲折,说法也有很多版本,因此我对事件本身不做评论。
但我很希望和读者朋友们探讨一个问题—逆向种族主义(Reverse racism)。逆向种族主义有很多种理解,最流行的一种是,经济、科技上的落后民族由于长时间被先进民族“歧视”,因而会产生一种自我矮化和自我否定的心理倾向。
最常见的表现是,坚定地认为先进民族的制度、经济、科技和文化等一切都是优秀的,甚至肉体特征也是如此。此外,一旦先进民族和落后民族发生个体或者群体的冲撞,便会没有理由地支持先进民族。
逆向种族主义的可怕之处,是它的顽固。换句话说,即曾经的落后民族尽管已经在很多领域赶超先进民族,但很多人依然缺乏自信。
在经济领域,例子也很多。比如,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城市经济学,关注到很多人对中国“大城市病”的憎惡。一些朋友憧憬西欧国家,特别是德国那样的小城市生活,认为生活舒适,缺少交通拥堵之苦,也没有高房价之忧。
可是,问题要分很多方面来看,我们先说欧洲中小城市好的一面。
欧洲一直都是分权国家,在古代,西欧大地上都是些分分合合的城邦联合体。在这样的体制之下,没有绝对权力的君主,领主和商人的私有财产可以得到极为有效的保护。因而,城市建设是一种“自治行为”,城市精英考虑的是城市的长期,而不是短期利益,这种倾向潜移默化地体现在城市建设中。
“大城市病”并不在城市很大本身,而在于解决方案的不同。外国的东西不一定就好,言必称国外,完全没必要。
比如,很多西欧城市都呈现出一个细节特征,即道路全是石板路,而且并不是石板平铺,而是很长的石条竖着打入地基,而面积最小的一面朝上做路面,而一米多的石条主干却埋在了土里。这样做,和直接铺上石板相比,太浪费时间,而且投资太大。不划算,对吗?
但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一是牢固,路基结实,而且路面耐磨损;二是雨水顺着石条缝隙下渗,便于路面排水,所以西欧老城很少发生“水浸街”。这个细节,体现了西欧之所以成为近代文明发源地的根本因素—对产权保护的偏执。因此,城市建设处处也体现出一种“有恒产者有恒心”的特征,这正是西欧城市之美。对此,我深信不疑。
但是,西欧那种小而美和分散的城市化,并不适合中国国情。拿德国来说,人口不过8000万出头,国土面积只有中国两个省那么大。而且,西欧平原本身就产业跨国分工发达,这对德国的产业集聚有一种向外的牵引力,从而减少了在国土之内的集聚。比如,空客在法国、德国都有工厂,而不是只局限于德国。
因此,种种因素使得德国这个国家没有需要产生一个诸如北京、上海那样的超级大城市。这个国家的分权历史传统、现代产业格局和国际分工现状,都决定没有必要产生超级大城市的集聚效应。但中国完全不一样,由于特殊的国情,必须靠超大城市的集聚来快速实现经济的增长和产业结构的现代化。
实际上,美国纽约、英国伦敦的相对规模和对经济的集聚程度,也丝毫不输给中国大城市。正是城市不断扩张,并对生产要素的强大集聚,所以城市服务业特别是金融业才能发展起来,最终成为了全球资源配置中心。“大城市病”并不在城市很大本身,而在于解决方案的不同。
城市的发展模式,只是一个小小的截面。回到“逆向种族主义”命题本身,外国的东西不一定就好,言必称国外,完全没必要。当然,盲目自信,“中国或赢”,更加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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