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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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一词,原意是强行插到队列或队伍中,老北京话叫“加塞儿”,有戏谑和贬低的成分,更带有轻蔑和看不起的意思。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大量企业没有生产任务,停产歇业现象非常普遍,城里的应届生因为没有就业岗位,一拨一拔地分赴到祖国的边疆和农村去大有作为。去黑龙江、新疆等边疆地区生产建设兵团叫“农垦战士”,到农村落户当农民的叫“插队”,顾名思义是将我们这些“知识青年”插到农村生产队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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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一词,原意是强行插到队列或队伍中,老北京话叫“加塞儿”,有戏谑和贬低的成分,更带有轻蔑和看不起的意思。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大量企业没有生产任务,停产歇业现象非常普遍,城里的应届生因为没有就业岗位,一拨一拔地分赴到祖国的边疆和农村去大有作为。去黑龙江、新疆等边疆地区生产建设兵团叫“农垦战士”,到农村落户当农民的叫“插队”,顾名思义是将我们这些“知识青年”插到农村生产队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刚到村儿里的那一天,村儿里杀猪宰羊招待我们这些高中毕业生,看着那白腻腻的肥肉片儿,我们谁也吃不下,再看看那些老知青个个是狼吞虎咽,一片片肥肉像凉粉似的吸溜到嘴里,嚼都不嚼就咽到肚里,最后,竞将没有吃完的肥肉片儿藏到了暖瓶里,看着着实可乐。可谁曾想到了第二年,我们成了老知青,也是在这类似的“欢迎宴会”结束以后,个顶个儿撑到了嗓子眼儿,就连打扑克都必须是站着不能坐,扑克牌掉地下了,要先蹲下再侧身去捡,生怕一弯腰就全倒出来了。想想这一年的变化,绝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干干农活儿那么简单,我们亲身感受了农村生活的艰苦,看到了农民生活的艰辛,也知道了什么是饿肚子的感觉。
1977年恢復高考了。我们这些知青们像是等到了大赦一样欣喜若狂,纷纷找来高中时的课本和辅导材料,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填充着自己的大脑,补充着以往失去的知识。在田间地头歇晌的时候,在夜晚归来月上树梢头的煤油灯下,在卷起铺盖当书桌的床板上,看着、读着、写着……
当我手握大学录取通知书,即将离开这曾经留下疑惑、期待和希望的村庄时,有喜悦、有兴奋,也有泪水。再回头,冬日初升的太阳已经有一竿子高了,暖洋洋的……
责任编辑:秀丽
美术插图:吴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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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太姥山 离开福鼎七年多了,回首,无数个瞬间总是难以忘怀。曾经有一年,一共上过五十多趟太姥山,不是陪客人就是带朋友,俨然以主人自居。 三十多年前,第一次上太姥山,带着当时单位的一群小伙伴们。那时我们是從山下一步步登顶,一天的攀援让年轻的我们腿脚发软,那不是山在那里的感召力,纯粹是青春挥发的荷尔蒙过度的结果。好在摩霄庵一碗素面安抚了我们的疲惫。有了第一次的攀援,后来的无数次上山,就是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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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前,我是坐着汽车沿着青藏线进藏的。我和母亲都没有想到从那时开始,青藏线会与她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2006年,青藏铁路刚开通。我写青藏线的诗《守望在世界的最高处》,在中央电视台青藏铁路通车特别节目中播出,母亲几乎通知了所有村里认识的人和亲戚守在电视机前看重播。她说一定要走一次青藏线,体会一下我坐汽车走了几天几夜的感觉。 母亲第一次来西藏那年55岁,是坐飞机来的。之后十多年来,每一次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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