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山与云 云,是给姑娘一声情歌吓飞的山; 山,是坐下来歇脚的一朵云。 来这里,我有吐雾吞云的野心。要做一头狮子,猛马,象王。想想,拥万顷江山也没用, 得卸下雨水和包袱,到云里去。做一朵云,或者踏上一朵云。 养马,劈云,就是王。当所有的翅膀都蘑菇一样,心事重重的时候,那个当初唱歌的姑娘一声吆喝。 此刻,得回到石屋里去,看看。喔,她就是臉上长满炊烟的母亲。 拐 弯 摩围山的石头,有匍匐的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山与云
云,是给姑娘一声情歌吓飞的山;
山,是坐下来歇脚的一朵云。
来这里,我有吐雾吞云的野心。要做一头狮子,猛马,象王。想想,拥万顷江山也没用,
得卸下雨水和包袱,到云里去。做一朵云,或者踏上一朵云。
养马,劈云,就是王。当所有的翅膀都蘑菇一样,心事重重的时候,那个当初唱歌的姑娘一声吆喝。
此刻,得回到石屋里去,看看。喔,她就是臉上长满炊烟的母亲。
拐 弯
摩围山的石头,有匍匐的筋骨。
它们趴下来,绕成七弯八拐,水就顺了。
我不知道,怎样把一段高八度的长宴情歌,折成一截顺风顺水的爱情。
我也不知道,怎样让一首诗,在情到深处转个小弯,像对着天空扔一块悄无声息砸漏雨脚的石头。
有话,不说
山上,长云朵,也长羊群。
我甚至不明白,羊,就是眨眼间跑丢的一朵云。
它们有一张巧嘴,专捡最白的云吃。不像牛,一生只顾埋头。它一抬头,天就亮了。
而我们这些闯进晨光,品头论足的人,仿佛一生纠结雨水的一朵乌云。
在这里,我多想和羊换一张吃草的嘴啊。
其他文献
1 清江,一座灵气的小镇。 在芳草萋萋的河旁,肥沃而滋润。 清澈的北河中河在此变得柔软,从金堂的头部,流向身体的深处。 对清江最好的注解,或许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田园水墨画。 深邃而高远,宁静且和谐,犹如她的芳名,款款大方。 秋色中的清江。一位叫清的女子在梳理她的成熟,一位叫江的男子在痴情遥望。 清与江的最佳融合,让我们品尝清江的结晶—— 一粒粒大米,分外香。 迷人的稻田沿着时代的脉
你只是众生喧哗中的一枚钉子,或者只是静默而被人忽略的背景,于是你选择退场,退居到自己的角落。 一个人在初春的光照里,舒适而温暖,透过干枯密集,纵横的槐树枝叉,湛蓝的天空在你眼底呈现忧郁之色。这多像刚刚泼就的水墨,而你只是水墨中稍稍浓重的一笔,思如幽兰,静如墨竹。 当夜晚来临,喧哗隐没于温暖的灯光里,星光点缀暗沉的夜空,你仿佛置身时光的旷野,从繁茂到衰败不过须臾,而花开也不过一瞬, 多么冷艳而
1 多少年来,你总是在我彷徨或失落的时候从一片月色中降落。光洁透明的身体常常令我措手不及。而在大片大片的土地上,我又看见蔷薇爬满你满是沧桑的画面。 那绽开在你身上的花,带着一些沉默的清香,从田野开始弥漫,直达离开多年的山水。 你说那是你我远隔千年的乡音,在不想停留和行走的空间,早已弥补不再年轻的痛楚。 就这样,在一个个美丽的夜晚,任你吞噬我们之间不远不近的距离。 从山脚到山顶,高原到平原
古琴曲:高山流水 高山总有流水不断向下流淌,流向四面八方,流向江河湖海。 江河湖海总是波浪汹涌,浪花激溅,即便是平静的,也仍然有看不见的涌动,鱼儿溅起的水花仍能让一切不肯止息! 谁在呐喊?我感到是呐喊,而非鸣叫。鸣叫的只有麻雀。任何时代都有的麻雀、总是飞一下停一下的麻雀,是否也是从先秦伯牙那座高山上飞来? 风也在呐喊。风入松,风吹动一枝一叶,卷起尘土。 尘土不通音律,尘土只是相反,它将一
犁 铧 深入泥土的犁头,像一尾不动声色的鱼,游过了尘世的贫瘠与膏粱。远古的诗经、唐宋的诗词,是它栖息而游过的一个个码头。犁铧沿着农事的经脉,在黑暗中解开丰收的密码,繁衍了乡村的昌盛。 谁也记不清,我们的祖先使用犁铧耕耘了多少土地?谁也不知道,犁铧是如何让泥土绽放出一朵朵花朵?而在春天,没有什么花比泥土之花更素朴了。犁铧过处,一朵朵,一簇簇的泥花就荡漾在春风中,它们与阳光细雨缠绵,最后结出各种各
一个虚伪的人,喝多了,露出些微善良,至少他在都市的霓虹中,看见了三月的绿和包谷的黄。恍惚是清醒的解药,他举杯邀疲惫的暮色,又饮了一口辛辣的原浆。 血液似乎解冻了,凌汛在身体里开江,一筹莫展的路灯,等在恩怨分歧的地方。 人躁动,楼房也在奔忙,踉跄的脚步踩碎一地缤纷的月光,我紧紧咬住思念,咬住前半生的尾巴,希望能从反刍中,拽出一棵青草,拽出一截,早已遺忘的春天。 我怀疑我的忧伤,翻来覆去,无法确
村庄外的远山 红河谷平静日子,我喜欢独自走出家门。行走在伸向远方,宽阔弯曲大路上,一种新的欲望,穿过溪水流过村庄。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和飞翔的鸟。那些多年积淀心中,孤独与失落感觉渐渐消失。 当我站在阳光下,周身涌动着翻腾的热血,这时我已经知道,脚下土地很坚实。目光明亮灿然,开始穿过绿色群山胸脯,看到夕阳下村庄,溪水闪动着银光。 一群花腰傣女子在清秀溪水中,漂洗黑色长发还有洁白肌肤,她们忘却一天
村庄的上空,悬浮着一匹马,村庄的女儿穿越遥远的烟火。 雪落村庄,在一片雪的花瓣里,望眼欲穿。 听见了冬天,眼泪回到了宁静的对面。 雪用衣袖遮挡时间,雪的眼睛亮在一朵花的世界。 穿过风声,一只鸟,相依为伴村庄在挪动,一面山的背后,长满许许多多故事和青苔。 一朵雪,若隐若现,一片雪,隔着彼岸,灯火阑珊。一片雪的庭院纷纷扬扬。一片雪的屋顶,飞鸟停过,语言清晰,梦里的故乡,洁白一地。 雪落无声
祖 母 祖母的一生,仿佛,一直都在躬身擦拭,幽暗堂屋里,那张红漆驳落的方桌。 祖母是童养媳,六岁时失孤,加之家贫,像一苗孱弱的孤芽,移植到了洪家。 祖母是寡妇,四十岁时,丈夫酒后落水,从此孤身撑持家门。祖母的一生,嘴皮子很少使用,而手和腳,却几乎从未停歇过。 祖母的小脚婆婆,三九寒天,呵斥她下河捞猪草。 祖母的酒鬼丈夫,常发酒疯,对她施以拳脚。 公社伙食团时期,祖母,把自己的一份稀粥匀
巴山夜语 好好睡吧,孩子。巴山夜雨又涨满了秋天的池塘。 道路与桥梁亦如松动的牙齿,已咬不住时光;老树的根须也抓不住山体的流向。 而昏黄的灯晕,把妈妈的影子往事一样推到墙上,然后摇曳着雨丝的窗帘儿,向外窥望。 你爸爸在远方,骑着摩托车给年轻人快递时尚; 坚硬的笑容,同路旁的法桐树叶子一起,飘落满地辉煌。 好好睡吧,我的孩子。雨水填满了夜的所有角落。 妈妈怀抱的温暖与气息在淡去,像老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