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郭文斌小说中的真善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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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真善美作为人类追求的崇高美好的价值观,在郭文斌的小说中处处呈现。本篇论文由三部分构成,通过分析《开花的芽》中主人公牧牧的形象以及童心视角的运用,论证郭文斌小说中“真”的精神;回憶“我”与童年小伙伴杏花的交往,挖掘郭文斌小说中“善”的精神;《农历》中端午采艾的美好、元宵守灯时分呈现出的宁静之美,展现郭文斌小说中“美”的精神。郭文斌小说中童心视角的真挚动人、人与人相遇相知的善良体贴、一幅幅风俗画背后的诗意美好,共同构成了真善美的精神。拥有一颗童心,拥有天地情怀,拥有敬畏意识的郭文斌本身就是真善美的化身。
  关键词:郭文斌 小说 真 善 美
  文学艺术中的真善美是文艺批评中检验作品的社会意义和艺术价值的美学标准。真,即艺术的真实性,指作品是否正确地反映了生活的本质以及作者对所反映的生活有无正确的感受和认识。善,即艺术的倾向性,也就是作品所描绘的形象对于社会具有什么意义和影响。美,即艺术的展现性,指作品的形式与内容是否和谐统一,是否有艺术个性,是否有创新和发展。笔者不揣浅陋,尝试从真善美的本质出发,以《吉祥如意》与《农历》为阐释的文本,论述郭文斌小说中的真善美精神。笔者在阅读郭文斌作品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其生命的宽度、思想的深度、精神的高度和心灵的纯度。欣赏郭先生的作品,让人会不自觉地沉浸陶醉其中,真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韵味,所有的文字都是那么自然、舒坦,文字背后的作者正是这样一位拥有大格局,让人倍感温暖的大家。郭文斌立足西海固这片热土,从生命的本原出发,且回归到最初的地方,初心从未改变过,在作者热情礼赞西海固这片大地时,我们感受到作者真善美的灵魂。回顾乡土文学的发展,挖掘传承西海固的优秀传统文化,在作者温暖的文字中感受到大地的厚重,内心的光明。这不仅延续了乡土文学在当代的发展,也为现代人找到了真正的心灵家园。
  一、郭文斌小说中的真
  道家讲究“真”,五千言《道德经》便是最好的阐释文本。教育家陶行知有言:“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我们想得到的真理,是有谬误共存的真理;我们想得到的信任,是有怀疑共存的信任;我们想得到的幸福,是有痛苦共存的幸福;我想得到的善,是有恶共存的善;因为,我们想得到的,都必须是真实的。“真”一个字饱含太多的内涵,丰富的要义,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儿童眼中的世界一切都是澄澈透明的,因此本部分主要论述郭文斌运用儿童视角展现出的“真”的精神。
  毋庸置疑,童年经验对一个人成长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只要童心未泯,大人也是小孩;童心消失,小孩也会变成大人。研读郭文斌的诸多作品得知,小说中主人公童言无忌、率真坦诚的性格气质明显有作家的影子。郭文斌内心敞亮光明,因此作品里的人物清新单纯,语言干净简洁,“真”的品质始终充溢在作者以及作品之间。
  《开花的牙》中的主人公牧牧带着一颗童心打量爷爷的死,牧牧童言无忌、异想天开。老辈子告诉牧牧“你爷爷已经在人家媳妇子肚子里扭秧歌呢 ”a。牧牧很疑惑,发出“我爷爷明明还在家呢,你说到人家媳妇子肚里去了 ”b这样的疑问“。他大声地喊了一身爷爷,爷爷就翻起来。他又喊了一声爷爷,爷爷就飞起来 ”c,体现了牧牧的异想天开,在一个孩子眼里,一声喊叫声竟如此神奇,真仿佛“喊一声就是月亮也能听得见 ”d。在童心未泯的牧牧眼里,死亡没有恐惧的气息,相反他对死亡充满欣喜,颇有西方作家面对死亡来临端着香槟酒庆祝的意味,同样在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庄子当妻子去世后“鼓盆而歌”。试想,一个对死亡都不惧怕的人,还有什么能使他畏惧退缩?我们从牧牧对待死亡的态度也可窥见他内心的坦诚真挚。我们若简单,世界就是童话。某种程度上说,简单就是原初的面貌,也就是“真”的表现形式。用孩童的视角认识死亡,完全抹去死亡的阴森恐怖气息,使读者免受压抑消沉之感。牧牧专注认真地看着爷爷出殡的许多纸东西寻找爷爷,在放放(牧牧的哥哥)与牧牧的对话里他继续寻找爷爷。直到他的牙仍然在一个接一个地添着,他还继续寻找爷爷……“突然,他看见爷爷在开花,一片一片的,将他的眼睛开红了 ”e。这唯美式的结尾巧妙地照应了文章题目“开花的牙”,本来是形容牧牧不断添牙,比喻成开花的牙,结果成了爷爷在开花,映衬出时间的一去不复返,牧牧一天天长大,爷爷一天天老去。这一巧妙转化,合理避开了死亡的笼罩,为文章增添了诗意的审美色彩,而这一切均得益于童心视角的基点,在淡淡的忧伤中蒙上了甜美的面纱。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鲜活生动的,一切都是真实可感的。
  二、郭文斌小说中的善
  善,作为一种美好的情感,体现在人与人的交往联系中。“乐莫乐兮新相知”,与一位新朋友结识,我们心生愉悦。在人际交往中,深藏内心的善良可以为我们的“朋友圈”增添许多魅力。从郭文斌小说《我们心中的雪》可以感受到“我”与“杏花”之间那种善良温馨的情谊。
  《我们心中的雪》这篇小说讲述了“我”和童年小伙伴杏花两小无猜在一起玩过家家,及至后来杏花嫁人成家,“我”也长大参加工作。时隔多年后,“我”和杏花的一次偶然相遇发生的故事。时间无言,但它却说明了所有问题。从小一起手牵手的玩伴,到后来渐渐有种陌生的感觉,每个人心中都会生出怅然若失、感伤留恋之感。本文作者也不例外,在小说中作者回忆小时候走过的道路:“这条当年最亲最近的路,当年糖葫芦一样串结着我一个又一个美梦的路,竟然十多年没有踏上过了。是路生分了,还是我的脚生分了? f在作者心中,一切皆有灵,路也是饱含深情的,在这唯美表达中让读者心生几分苦楚。在“我”看到杏花的女儿时,“我”的思绪立马回到孩提时代。童年的美好记忆如一幅幅美好的画面横亘眼前,可谁又想到“岁月在不经意间真点豆成兵? ”g几多遗憾?几多惆怅?几多欣喜?几多惊讶?
  作者一再回忆童年的交往趣事,而现在杏花的手明明到“我”的肩上,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今夕何夕,变化巨大,以至于作者感到深深的疑惑:“是我的肩变了,还是她的手变了 ?”h鲁迅曾在《故乡》中就有这种挥之不去的疑惑:作者第二次回乡,孩提时代月亮地里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的强者闰土,一变而为见“我”怯怯懦懦脱口就叫“老爷”的神情木然的弱者的老年闰土。同为童年伙伴为何时隔多年之后变的有距离?有隔阂?或许改变的可能瞬间即变,不变的永远也不会改变。这也说明人的成长过程即走失的过程,时过境迁,童年那份美好清纯的感情可能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但那份美好的情愫永远珍藏在心间,化为生命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永远也不会消逝。多年以后回想起这温馨情谊,嘴角依然会上扬微笑。而这背后正是“善”的力量发挥作用!   三、郭文斌小说中的美
  美就是诗意,诗意就是美。不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刻,都要试着去发现美。一张面孔、一句诗词、窗外的云、涂鸦画、风力田。安静陶醉也是一种美,而这美可以净化思想。
  《农历》这部茅盾文学奖评选排名第七的长篇小说,由十五个节日构成,每个节日又构成了一首诗。这些节日就是中国人精神营养中的重要元素,是快乐之矿的幸福建材,因此是不可或缺的。倘若没有这些节日,难以想象我们的精神世界会有多荒芜。德国生命哲学家狄尔泰认为:“真正的诗是把一种特殊的体验突出到对其意义之反思的高度。”i郭文斌把在西海固生存发展的生命体验提升到对其意义之反思的高度。在欣赏郭文斌的《农历》时,我们知道西海固文学的整体概貌,延续推进了乡土文学在当代的发展。
  梳理乡土文学发展的脉络可知,中国现代乡土小说有两条明朗清晰的路径:“一条是以鲁迅、王鲁彦为代表的重叙事的较偏重于现实主义的路径,重要作家还包括赵树理、路遥,他们的作品被命名为写实乡土小说,作品中表现了人物的不幸与哀伤;另一条路径是以废名、沈从文为代表的重抒情的较偏重于浪漫主义,重要作家还包括萧红、汪曾祺等,他们的作品被命名为诗化乡土小说,作品中多描写的是传统的人情与人性。”j郭文斌巧妙地结合这两种发展模式,既有写实乡土小说的叙事意味又有诗化乡土小说的情致,却更偏重现代诗化小说。郭文斌先生以宗教般的虔诚礼赞西海固这片大地的美好,身为“西海固之子”的郭先生,为读者描摹了一幅西海固的生活画卷;作为西部生命的多情歌者,笔下的六月、五月一家在西部这块土地上富足地生活着。李晓虹在《中国当代散文发展史略》称:“郭文斌是在生命的出发地,寻找并且挽留住原本属于我们却早已丢失的原初生命的丰富和生动。”k 郭文斌的乡土文学更彻底更真纯,直接从根部出发,寻找生命本原的东西。
  《端午》中作者向读者铺开了一幅端午采艾的生动图画。作者采用慢手法叙事,采艾的过程在六月和五月的对话中徐徐展开。插柳枝、供桌前敬供、绑花绳、缝香包……一系列情节由六月、五月讲述,讲述六月、五月的故事,这其中更是弥漫充溢着许多诗意。六月、五月挑花绳的过程仿佛安琪儿和宁馨儿站立在我们眼前;当雾散去,渐渐看清山上人们的面庞“就像是一个个鱼浮出水面;六月东瞅瞅,西瞅瞅,心里美得有些不知所措。六月向山下看去,村子像个猫一样卧在那里。一根根炊烟猫胡子一样伸向天空……这些快要把人心撑破了的美 ”l。在天真的六月、五月的世界里,一切都充满着纯真的情趣、浑朴的意趣。
  郭文斌在发表这篇《端午》时曾用另外一个题目“吉祥如意”,可见在作者心中采艾就是采吉祥如意。“吉祥如意”不仅仅是郭文斌作品中的符号,也是他作品中氤氲而成的文学气象,还是流淌于他内心的一条情感之河。既然“吉祥如意”如此吉祥,如此如意,那么一旦损失吉祥如意就如丢失美好那般。结尾处作者写道:“他们的脚步把我的怀念踩疼,也把我心中的吉祥如意踩疼。”m作者建构的“吉祥如意”这一审美理想历来是作者坚守怀念的,而这一美好却被上山采艾的人踩疼,既然是采艾,肯定是外求的,与内心保持有距离。“艾”与“爱”谐音,此处也蕴含着作者对一切美好高尚感情的怀念。郭文斌这一结尾隐含着作者对内在优秀传统文化消逝的淡淡的忧伤。
  《端午》中主人公六月拥有很强的好奇心,经常对司空见惯的事物进行新的思考,饱含哲理。“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到山顶上去呢?脚下明明是有艾的,却非要上到山顶去”n。笔者读到此处不禁思索:我们是否真正地活在当下,享受时光的一切馈赠?现代人是否是躺在金山上讨饭吃?在六月吓唬姐姐五月蛇来了,五月想起娘说过的话“真正的毒蛇在人的心里”。是啊!世界是人心的镜像,人们心中没有毒蛇外界就不存在毒蛇。在爹让六月舂香料的过程中,六月惊奇地发现:“当你小心翼翼地舂时,它反倒要跳,可当你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不怕它跳时,它反倒不跳了。 ”o一个细节引人思考:我们刻意为之做的事情很少能成功,顺其自然时该来的便都来了。顺其自然、平平淡淡,接受生命的本真,这是一种人生的境界!
  以上诸多精彩之处或许正是郭文斌摘夺中国文学最高奖项——“鲁迅文学奖”的原因所在。我们在欣赏品味郭文斌精彩篇章传达出美好诗意的同时,也给予郭文斌先生深深的祝福!
  《农历》开篇第一章《元宵》通过捏灯坯、剪灯衣、做灯捻、送灯盏、献月神、守灯花……串联成完整的灯火婆娑的元宵节。通过以上一系列民俗,我们可以窥见宁夏西海固的元宵盛况。《元宵》依然延续以往模式,围绕主人公六月、五月展开。在娘和姐姐五月准备捏灯坯时,机灵快活的六月“不到一个呵欠的工夫”扛来三条木凳。一溜烟的工夫,面案前的“大胖娃娃已经变成了几排小面仔,队伍一样整装待发。一个小面仔正跟了娘的双手在面案上刷刷地欢腾,一下,又一下,一个小茶碗一般的灯坯就脱胎了 ”p。在六月的心里,娘的手已经变成一个神奇的灯模。在这里,小面仔虽无生命,但却个个活灵活现,欢腾跳跃,生动机灵,如六月一般。在欣赏郭文斌先生的文章时,笔者常怀着一颗敬畏心去阅读。爹和娘时刻从生活中真切发生的事件教化五月、六月,避免了空洞的说教。天下第一大事——行孝,孝文化在作者筆下也有体现。娘告诉五月、六月古时留下来的规程,孝子在行孝期间有许多禁忌,不能婚丧嫁娶,不能吃肉杀生。用实际行动真正践行着“慎终须尽三年孝,追远常怀一片心”,孝理念也在一代人中延展传承下去。
  《元宵》中守灯时分是小说中的点睛传神之处,一家人在供桌前严肃静穆地守着,不容打扰不许分心。“六月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看进去’的美好,也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守住’的美妙 ”q,宗教般神秘的气息弥漫在文本之间。这也正是作者劝勉现代人:静才是真正的立足之境,是最能叩击人类灵魂的地方。这也与我们国家目前正大力提倡的“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不谋而合,一切美好纯洁的东西都需要我们坚守保持。结尾处更是把全文推向高潮:“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六月已年近不惑,他认出那个人是谁了吗 ?”! 8灯胎里的那个人始终让六月挥之不去,其实正是六月自己,抑或说是六月的心。早在两千多年前苏格拉底已经提出:认识你自己。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去?一直是缠绕在人类的哲学难题。人生是一场修行,我们修行一辈子正是为了学会认清自己,以及如何与自己相处。
  在一次央视记者采访活动中,郭文斌坦言上苍之所以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其中之一就是为了农历。由此可见,《农历》 在郭文斌心中的分量。农历既可以指一部长篇小说的书名,也可指一种“农历精神”。在 《农历》 这本书的序言中,作者视《农历》 的写作为一次行孝。作者用生命拥抱农历,这该是一种多么谦卑恭敬的天地精神,着实令人动容。“‘农历’就是这个‘轨’,它既是一条人格之轨,也是一条祝福之轨,更是一条幸福之轨。它的左轨是吉祥,右轨是如意 ”s。正是在真善美精神的统领下,《吉祥如意》 和《农历》 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abcdefgh! 3 ! 8郭文斌:《吉祥如意》,宁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98页,第98页,第102页,第100页,第108页,第118页,第118页,第119页,第27页,第14页。
  i 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53 页。
  j 董婕:《郭文斌小说的诗意叙事及其意义》,《南方文坛》2018年第6期,第155页。
  k 转引自项宁:《静守岁月美好 安驻内心光明——读郭文斌最新散文集〈守岁〉有感》,《中国出版》 2012年第15期,第71页。
  lnopqs郭文斌:《农历》,长江文艺出版社2O16年版,第103页,第98页,第102页,第1—2页,第11页,第3页。
  作 者: 郭睿,聊城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编 辑:赵红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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