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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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公园的秋夜 夜灯被枝叶裁剪,绸缎一样柔软且锦绣。风起时,荡出迷离,扑朔不定,我几乎分辨不出这是怎样的世界。 有人说,怀念某段时光最好的方式就是沿着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我穿着那双当年的白球鞋,沿着一条正义的路,狂奔。 青草的味道总是让人找回微笑和天真,我在青草的大地上躺着,或趴下,无邪地滚动也未尝不是一种快乐的体验。草尖与我的肌肤用特别的方式沟通,虽然,不是马上就能接受的刺痒,但是,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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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公园的秋夜
夜灯被枝叶裁剪,绸缎一样柔软且锦绣。风起时,荡出迷离,扑朔不定,我几乎分辨不出这是怎样的世界。
有人说,怀念某段时光最好的方式就是沿着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我穿着那双当年的白球鞋,沿着一条正义的路,狂奔。
青草的味道总是让人找回微笑和天真,我在青草的大地上躺着,或趴下,无邪地滚动也未尝不是一种快乐的体验。草尖与我的肌肤用特别的方式沟通,虽然,不是马上就能接受的刺痒,但是,它是那么真实。在这里,可以看到世界上最干净最明亮的星星,是儿时的故乡的那一颗颗。银河,给了天空一种残缺之美。我总认为,真正的沟壑是每个人自己制造的,是自我的不够宽广,或勇敢。我学着用时间和信心去填补或跨越今生的沟壑。
看台间,谁如蜻蜓立上头。手握葫芦丝,将秋夜吹得如此悠揚?将今夜的月色吹得如此荡漾?葫芦丝声悠悠,“荷塘月色”多么撩人!吹得满池鱼儿醉,花也醉;我不醉,也醉。在蝶影中找寻走失的自己,起舞的快乐,原来是一场虚构的梦。我没有一双隐形的翅膀,伴我飞向眺望的远方。
秋风渐寒。独自抱紧双臂,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转身,如果是注定的结果,选择适当的时间很有必要。我选择了在夜色还没有疲惫,我还没有乏味的时候,返回。
但我感谢这座冷漠的城,有一处可以打开自己的净土。尤其在秋天,需要追问自己和安放自己的季节,我是那棵脱俗的树,一个安静的观望者,倾听着……
与鸟听风
一只孤独的鸟,落足于河水冲刷过的老石头上。羽毛每梳理一次,都有一次不同的心情,生活,需要不断地梳理。
我所剩不多的羽毛,已被雨打湿。有没有一把好梳,能够把我的生活理顺。这无端的纠结,何处寻找出口?
挨着鸟的迹痕,坐下。我不在乎别人茶余饭后的议论,关于一只鸟的现状,以及一只鸟存在的意义和一只鸟的未来。
风,正以一万匹奔腾之马的声势,掠过山野。每到一处,所有的草木就向一方倾斜,丢失了原本的直立,它们屈服于一种强势的怒吼。鸟和我,都不会。我们顶多做个听众,听风如何大言不惭地高谈阔论,吹嘘捧骗。风,也曾在我的心上刮过,它带走了我所有的绿色,包括阳光和云朵。
在无边的荒芜里,我拖着瘸着的右腿,一步一步前行。坚信,石头缝里也能开出花朵,只要有一颗不灭的心。
听风,以参禅之心。我用苦难澡雪灵魂。飞翔,方能远离尘世,成为自己独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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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走 晾在春风里的裙子飘了起来。 看到烤红薯的老人,我以为是一个熟人,急忙跑过去,却发现他说的是另一个省份的方言。烤红薯不分地域。 巷子里刮出的风,恍若隔世。 我在日记里记下了多年前的垂柳、紫花地丁、湖水里的鱼群以及天桥下的烤炉。黄鹤楼乘坐云彩归来,在蛇山上落脚,找到自己的归宿。 细雨溜出云层,爬墙虎织着绿网,斑鸠擦过树梢,直达快车驶进武昌火车站,形成了闪光中的游移。湖水闪出跳跃的音符
四 月 丛林深处,纪念碑难辨姓名。种子突破裂缝,抑或裂缝容纳种子。谁会相信石头里有水?转世的心愿突破器皿包围?那日,四月某天,光和雨露合力打开一对眼睛。结界的丛林,擎舉天与海在同一处。蓝色、青色作衣裳,周身荡漾,原地飞舞。白桦树复眼摄取每一个欢欣的你。一枚远方的滚雷。 有时我会在画卷前枯萎,内心有一架悬空的梯子,找不到攀爬和打水的人。因此沮丧,抹掉一切。画上一扇窗子,深陷被描绘的平面生活。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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