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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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字中有那么多表达快乐心情的词语:欢喜、欢乐、欢欣,在英文中只有一个happy。是中国人特别乐观的缘故吗?
  中国文化中有一种世俗的乐观态度,如知足常乐。记得第一次在一座汉白玉的牌楼上看到“知足常乐”四个大字,心中是很震撼的,记忆中依稀是在五台山。当时很年轻,踌躇满志、锐意进取,猛然间见到“知足常乐”四个字,觉得怎么那么老气横秋,一点儿都不励志。年岁渐长,才渐渐体会到这四个字当中所包含的坦然、透彻。
  人的努力是沒有止境的,所有的成功都是相对的,说白了,无论你做得多好,还有人比你做得更好;无论你有多大才华,还有人比你更有才华;无论你多么成功,还有人比你更加成功。所以如果不知足,就只能累死,而且永远不会快乐。知足常乐表达了一种安于相对不求绝对的生活态度,尽人事以听天命,对于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对于无论如何努力也达不到的境界,取一种不强求的态度,这样才能安心、从容、快乐。
  知足常乐既然能够成为俗语,它就是一种民间智慧。它是对比较不成功的人的心灵抚慰,是对比较成功的人泼点儿冷水,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限度。能够知道自己的限度以及自己在人群中的位置,是人能够获得快乐的前提。能够知道自己生命的限度以及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是人能够得到一点儿快乐的大前提。而人只要凝神往深里想一想,存在其实只能是很悲苦的、很短暂的,哪里有什么快乐可言?
  选自《辽沈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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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附近新开了一家饭店,专门做烧鸽子。听说生意还挺红火。我每当从那里经过,心头都会为之一沉。鸽子于我,有着太多的记忆了。小的时候,我家邻居小六子家养了许多鸽子。准确地说,是小六子的二哥养了许多鸽子。在我刚学数数的时候,我就到他们家数鸽子。鸽子在窝里不动时好数,但要是飞到天空中,就很难。即使这样,我们众多的小孩子凑在一起也还是爱仰望天空数来数去。我最喜欢小六子家的两只白鸽子,那鸽子的腿上通常被主人綁
上半年搬到城南居住,耳中总有一些蛙鸣声,疑心是自己耳朵恍惚。有一天,我老婆说,奇怪了,这老城区居然天天有青蛙叫。我才明白我耳听不虚。我家楼前有条小河,其实在我这个固城湖畔相国圩里长大的水乡人眼里,它算不上是条河,只能称为沟。无奈城里人稀罕水,一条细流称为河,还设了河长,戳个木牌牌在水沿。我入乡随俗,姑且称它为河,这河里水不宽,也不深,水面上長着水葫芦水花生之类的水生物。在水乡人眼里,有水应该有水草
雨后的清晨,我来到嘉峪关新城草湖湿地看日出。黎明里,广袤的草湖十分静谧,一丝微风都没有,应该是草湖收容了昨夜狂暴的风与滂沱的雨。此时,湖面上乳雾升腾,难以察觉的光正在一点一点亮起来。我看见,长在高处的红柳,由暗变亮只花费几分钟,轮廓由模糊到清晰的微妙变化也只是几分钟。芦苇、水草在光的涂抹下,纷纷由深黑转为明亮,当然,住在里面的鸟儿们也一樣。首先在微光里歌唱的是鸟儿们。五点四十分左右,鸟儿们陆续开口
三月,旅行至双廊。傍晚独自在洱海边行走,但见黄色的曼陀罗开在街边,挤挤挨挨;闪烁在黑夜的灯火,连绵却又错落,如同星星。我像个失心的人,所有一切只是背景,内心越发寂寞。走在我前面的两位老人像是来度蜜月的。我想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眼角含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怪怪的感觉,不像是感动,更多的是委屈。起风了,海面微波起伏,一层一层皱起推进。海的尽头,夕阳沉在山后,给山镶了金边,仿佛山那边是另一个世界,那里
如果在夏天去趟北方,我想最令人震撼的,莫过于那一树蝉鸣了。既不是在北方的乡下,也不是在北方的树林间,我只是站在一处立交桥附近。桥下的绿化带上,种有高大的乔木,也许是樟树吧,枝繁叶茂,浓绿葳蕤,撑着一只只巨大的绿伞,算是水泥森林里难得的风景了。蝉便隐于这些树枝之间,似乎早就习惯了车水马龙的嘈杂与喧嚣。但是,在我耳朵里,那些呼啸而过的万千车马喧闹,也比不过这场蝉鸣的气势。只要能竭力嘶吼一声,便可以死去
天落水,本质上就是雨水,它们通过瓦屋的瓦垄流入屋檐下的大水缸,被储存下来,通过沉淀滤清,寒温暑凉,清冽甘爽,可以直接饮用。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它如同山珍海味之美。江南多雨水,很多地方的老宅第,无论徽派建筑还是苏州园林式宅院,甚至在很多乡村的黑瓦青砖平房廊檐下,都会放置一个盛满水的大缸,有些大缸上面加了一个斗笠状的盖,它们就是盛放天落水、供着一家老小饮用做饭所需的水源。在我老家,大户人家一般用七石缸盛
1914年,何泽慧出生在苏州。幼时的她在家族影响下,晓文识字,酷爱读书,早早就立下了献身科学的宏大理想。18岁的何泽慧考进了清华大学物理系,是当年唯一的“女状元”。何泽慧的同班同学里,有个男生叫钱三强,他们彼此互相欣赏。毕业后,钱三强赴法国跟随居里夫人深造。何泽慧则跑到南京军工署求职,希望能打败日本侵略者。结果却因为她是女生被拒绝。她并没有放弃,立马跑到德国,直奔柏林高等工业大学技术物理系。可系主
那天,我去邮局取款,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小兄弟,帮个忙,帮我填写一张汇款单,我不识字。”见她言词恳切,反正是举手之劳,我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老太太告诉我,她要将钱汇给他的儿子,他儿子在农场里打工,儿子叫陈波洁。我叫她给他儿子打电话,以确认名字的准确性。老太太直摇头,她记不起那一长串的电话号码。无奈之下,我只好将“波”和“洁”的几种写法写到纸上,让她凭对儿子名字的记忆来辨别。她
舅舅算不上真正的手艺人。他二胡拉得好,对琴的细节要求高,对市面上卖的琴不满意,就自己做琴,无师自通,偶尔也会给别人做,渐渐也成了做二胡的行家。查出肝癌的时候,舅舅才47岁,单位给他放了长假,停薪留职,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情况转好,回家静养。舅舅没了工作,也没了原先配给他的车,倒是有了大把时间可以拉琴、做琴。舅舅生性内向,平日不喜欢流露情感,只有在拉琴的时候,眯上眼睛,嘴角上扬,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手
住在小区公寓大厦33层的马老先生,乘电梯到楼下。电梯到了22层,停下,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进来。他出于文明友善的条件反射,按住“暂停”的按钮。紧随这欢乐的一群的,还有两位,一前一后,抬着一张咖啡桌。据目测,长桌重逾数百斤,两个汉子费力地抬、推、挪,终于进入电梯内。马老耐心地按住“暂停”的按钮,直到诸事办妥。他从旁观察,揣摩出事由:欢乐的一群是一家子,他们雇来两位搬运工,把咖啡桌搬下楼。电梯下到一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