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画都》的多重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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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潍坊作家马永安,在长篇黑色幽默小说《杂碎》之后,又推出了一部以“中国画都”山东潍坊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作品在挖掘画根、理清画脉、弘扬画魂的过程中,贯穿着诸多人物的爱恨情仇,在历史和现实的穿梭中折射出人们在理想的追求和金钱的诱惑之间的挣扎。作品诗意的构思、悲情的叙事,带给人们更多的思考。
  关键词:《画都》历史意蕴 哲学意蕴 审美意蕴
  青岛出版社出版的潍坊作家马永安的长篇小说《画都》,以被誉为“中国画都”的山东潍坊为背景,在现实与回忆、虚构与史实的交叉杂糅之中,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影响深远的“同志画社”,到如今声名远扬的“中国画都”;从纯真年代的诗意之爱,到物质时代的真情迷失;从画家郭鹤鸣乱世之中的多舛命运,到诗人陈词和画家李墨书画经营中的沉浮人生……跨越近百年的沧桑岁月,透视社会万象,剖析人性善恶,追索艺术真谛,直面事物本质,对艺术与人生、艺术与市场、文化传承与弘扬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呈现出了丰富而深邃的多重意蕴,令人深思,也耐人寻味。
  一、《画都》的社会历史意蕴:一座城的文学志
  2013年4月,在第三届中国画节开幕式上,中国画协会向潍坊市授予“中国画都山东潍坊”的牌匾。从此以后,这座曾經被称作“风筝都”的城市又多了一个“中国画都”的称号。但此称号一出,却引起不同反响。潍坊的书画界人士认为这一称号实至名归,但许多人包括数量不少的潍坊人对此却持有一种怀疑态度。由于对潍坊历史文化特别是书画历史了解的程度不同,造成了上述认识上的差异。因此,“深入到潍坊历史文化和书面艺术的根脉之中,探求这座城市在地层深处埋藏的书面之魂,发现这座城市深厚的文化积淀和独特的精神气质”①即成为作者创作这部小说的动因,有关几代与书画有关的人物的悲欢离合的描述,使小说呈现出深厚的社会历史意蕴。
  为了挖掘宿根、理清画脉,作品设定了两条线索。一条是通过主人公陈词和同学李墨在书画市场中的沉浮,展现出的潍坊书画产业的繁盛。每年的中国画节,全国最顶尖的书画家和书画经营者聚集潍坊,使潍坊书面“买全罔,卖全国”,而且书画界流传着的“中国书画看山东,山东书画看潍坊”的说法,又使潍坊成为中国书画市场的风向标。另一条线索是通过陈词和李墨的老师郭鹤鸣的人生经历而牵引出的潍坊近百年的历史,而引发郭鹤鸣人生变故的导火线——五代宋初李成的画作,又将潍坊的书画历史向纵深处延伸。古代潍坊的青山绿水滋养了李成,郊野平远旷达辽阔之景充斥着画卷,山石“卷云”寒林“蟹爪”的技法,给北宋画坛带来很大冲击,李成赢得的山水画“古今第一”的美誉,展现出了潍坊这座城市深厚的文化底蕴。由郭鹤鸣的出身而引出的,兼收并蓄博采众长,曾培养出一大批国内有影响力的画家,在中国画历史上具有一定影响的民国时期潍县的“同志画社”,又让人们看到了潍坊这座城市的书画传承。
  对于潍坊的历史、文化和地理风物,作者并非做简单的历史呈现,而是通过蒙太奇的跳接,巧妙地在故事的间隙中编织。通过郭鹤鸣的身世,将“同志画社”与当下潍坊的书面业发展有机链接;通过陈词和李墨的“昨日重现”画廊,将潍坊书面业的经营与中国书面界的世情、世相勾连,纵贯古今,散点透视,历史的深度与现实的高度相呼应。小说就像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倾诉着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成为一座城的文学志。
  两条线索的交叉杂糅,是作者为社会现实与历史文化的展现所做的设定,而在作品中的呈现方式与结果,则显示出其非常强的把控能力。首先,所有的历史、文化和地理风物都是在故事推进中自然出现,没有造成先人为主或喧宾夺主的感觉,引人人胜的故事,始终放在第一位。其次,材料取舍得当。大凡此类作品,极容易让作者陷入浩瀚的材料,而出现“掉书袋”式的洋洋洒洒。《画都》不求“全景式”展示,而只是通过一幅古画和一个人的命运去窥探历史文化、一个画廊的沉浮来观照潍坊现实的方法,这样就避免了难以承载的大而空。第三,作品更注重通过社会历史去体现城市的气质与精神。潍坊人自古以来崇文尚学的传统,书画文化融入百姓生活等,都让读者感受到这座城市浓厚的文化气息和氤氲的水墨清香。
  二、《画都》的哲学意蕴: “月亮与六便士”式的心灵探索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作家毛姆的长篇小说。作品以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生平为素材,描述了伦敦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无任何绘画基础却突然疯狂地爱上绘画,断然离开妻子儿女,绝弃优裕美满的生活,远赴南太平洋塔希提岛,把生命的价值全部注入五色斑斓的画布的故事。“月亮与六便士”便成为“灵与肉”或者说是“精神与物质”的象征。②
  《画都》恰恰也是一个有关书画的故事。主人公陈词在20世纪80年代曾经是一位风光无限的校园诗人,但在追求物质的时代中,不仅失去了光环,而且连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妻子也在物质诱惑下离他而去,他又被同学李墨拉去做起了书画经营的生意。可以说作为理想主义者的陈词,终于向物质低下了头。作者通过陈词的所见、所闻、所思,表现人物在动荡岁月和物欲时代中如何挣扎生存、找寻意义,体察人类无边的欲望与绵延的痛苦,来全方位地思考关于“灵与肉”的关系,因此小说也便蕴含了如同“月亮与六便士”一样的哲学意蕴。
  首先,小说从书面经营的物质属性与书画创作的精神属性来思考艺术与市场的关系。众多书画家走向台前,千方百计地赚取眼球迎合市场;书画收藏者怀着增值的唯一目的而非出于个人爱好去购买书画,因此,在急功近利的环境下,艺术创作便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本来的“隐世高人”吴见素被市场洪流裹挟着开始利用炒作和自我标榜抬高身价;张万哗众取宠的“画”字儿“吼书”卖出了高价;两位艺术学院的老教授顾守真、刘宇轩虽功力深厚但因不懂炒作而寂寂无闻……诸如此类的例子,昭示着物欲横流的时代对水墨丹青世界的冲击。但理想的光辉并非因此而消失殆尽,饱经沧桑的郭鹤鸣,作为这座城市书画文化之魂,在经历了动乱时期的种种磨难之后,闭门作画,从不示人,在将死之时才将自己的画作交给陈词,成为“生命的证明”,显示出其人生意义。   迎合市场会破坏艺术追求,脱离市场又难以生存,这是艺术与市场的矛盾。如何解决这一矛盾,陈词关于画家与画廊的应有关系的讲话,给予了我们答案:“作为画廊,我们应该有两个方面的责任,一个方面是将好画家的优秀作品向市场推广,从而让这些画家得到相应的收益,另一个方面是切断好画家与市场的直接联系,让他们不受世俗侵蝕,能够凝神静气地创作更多优秀的作品。好画家可以成为名家,但不应该成为明星,他们只负责自我的修养提高和认真作画,市场的事情,完全交给我们来做。而不应该把他们反复炒作,整日忙于各种应酬,或者抛却自己的观念和艺术追求,一味地直接迎合市场。画廊应该做画家艺术理念的推广者和市场的引领者,而不是追随者和迎合者。”③
  其次,人的庸常生活与逃离凡俗的愿望的碰撞。《画都》中的李墨具有相当的典型性,他原本有着极高的绘画天赋,但阴错阳差地陷入了世俗家庭的泥淖,外人看起来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他看来却如“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四周被光滑的黑暗包围,只能看到遥远的上空的一片天,却是真正的可望而不可即,空有一身蛮力,却毫无意义”(。为迎合妻子和丈母娘的喜好,他抛开自己喜爱的绘画,去尽力赚钱。跟喜欢的女子许丹晨做非法书画交易,后得知许丹晨的死亡消息而精神崩溃,最后在陈词帮助下才重拾画笔,去找寻自己的精神归宿;民围时期的富家媳妇张月容难耐独守空房的寂寞,与小叔子的同学郭昌隽因画结缘,开始了一场不伦之恋;养尊处优的王烨,无法排解凡常生活的烦躁焦虑,网恋出轨之后又沉迷于所谓“灵魂净化大师”的骗局……众多人物都不安于凡俗庸常的生活状态,去寻找着自己的精神皈依,正如作品中说:“很多人崇尚‘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说法,但极少有人能守住‘平淡’,因为这种‘真’也需要付出痛苦的精神代价。”⑤
  第三,对于广义的“精神追求”路径的探寻。《画都》将对人的心灵探索的触角不断扩展延伸,把内在欲望与精神追求两个概念相结合,形成了独特的观点。不甘于平淡生活的人们,有意无意问会寻求不同的改变方式,让自己进入某种“非正常状态”来求得满足,有的是沉迷与陶醉于画画、写诗、恋爱,以及一些能带来仪式感的事物,而有的就是通过声色犬马、醉酒、吸毒、孽恋,以及仇恨、吵架等来“折腾”。这种广义的“精神追求”,能够带来或真或假的心灵满足。陈词的初恋情人夏小雨,被爱情与现实围困,在给自己孩子灌输仇恨中寄托思念;陈同的原工作单位的主任,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跟下属中的某一人保持一种对立。作者借吴见素和沈思的绯闻成为引起巨大轰动的事件,又把这种“精神追求”的路径推延到了一些社会现象:“无论是球迷追星族,还是愤青,或者就是那些喜爱八卦的人群,大都是如此,在保留自己的正常人生的过程中,借别人的异常事件找找感觉,也是一种途径。当然,如果自己能够参与其中,那就更加畅快了。”⑥大规模的“非正常状态”容易让人陷入迷狂,也就可能形成一种“浩劫”,张月容与郭昌隽的儿子郭鹤鸣,就在这场浩劫当中遭受屈辱,失去了母亲和妻子,并锒铛入狱。
  作品似乎在用人物的不同追求方向和命运结局去归纳某种规律,从而告知世人,我们每个人都渴望着某种精神满足,但追逐精神满足的路径本就纵横交错,有的人走向歧途,有的人找到心灵的皈依。而在诸多路径之中,纯真的文学与艺术追求,应是获得精神满足体验的正道之一,这种认识昭示了文化艺术的意义。
  三、《画都》的审美意蕴:诗意情怀与悲剧意识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著名诗句“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柄居在大地上”⑦,经哲学家海德格尔的阐释发挥,其诗意之“诗”的内涵已非普遍意义上的文学之“诗”,而是更高意义的诗化哲学之“诗”,“诗意地栖居”也就包含了人类在现实生存之上的带有审美意蕴的精神境界。《画都》处处洋溢的诗意诗情,处处显示着的追求“诗意柄居”,也构成了小说的审美意蕴。
  “诗”是贯穿《画都》的一红根线。陈词原是一名诗人,后投身书面市场,作为理想主义的坚守者,一直有着审美的艺术追求。诗,也是他和夏小雨相爱的媒介。20世纪80年代是一个诗歌的年代。作者在描写陈词与夏小雨的回忆时充满了罗曼蒂克的味道,中问也穿插了大量的诗歌作品,增加了这段情感的唯美感伤色彩。作品把陈词与柳叶儿的婚娴解体,安排在诗歌走下祭坛、满大街飘摇着物欲的年代,没能与时俱进的陈词与诗歌一样都成为这样一个时代的牺牲者。而此后在陈词与燕翩的交往中,也充满着页脓郁的诗意韵昧,陈词对于诗意与人生的冷静思考,诗人的激情与热烈而成为二人彼此相爱的动因,都使小说提升了审美意蕴。
  此外,作品通过陈词这个人物,将诗与画进行了有机结合。作为一名诗人,他见证了百年画都的书面文化变迁,也因此让人们看到了这个城市的画魂。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同时也是一个有着深厚绘画传统的大困,诗画结合历史久远。钱锺书把诗和画称为“孪生姊妹”。画是无声的诗,诗则是有声的画。无论是诗歌还是绘画,都能让人们通过作品,从作者的精神自由中感受到审美之乐趣。从这个层面上,可以说诗与画在境界方面本就一体化。所以,小说让诗人陈词担当了百年书面的见证者、陈述者、思考者,以及故事的串联者,实在巧妙之至。
  小说的审美意蕴还体现在它的悲剧性。《画都》虽处处带有调侃色彩的语言和情节,却常常指向悲剧性的结局,因而构成了一种非严肃的悲情叙事的方法。现实多种力量的胁迫,造成了这种悲剧性,不管是在郭鹤鸣母辈,郭鹤鸣自身,还是当下新生代,他们都要面临许多不能自主掌握的外来强力的侵蚀、催逼、钳制与侵害。在人文精神沙化的时代,面对人们唯物质主义的追求,他们的精神理想、艺术追求,甚至是基本生存,都常常在现实胁迫下遭受到挫败。本来可以做个画家的李墨,却成了以赚钱为目的的书画经营商,这与他以前所持的艺术理想相悖;陈词错乱的感情浪漫史,也代表了当下很多人面临的情感困境。在与初恋夏小雨、前妻柳叶儿、网恋王烨乃至许丹晨、燕翩等人的关系中,我们看到他的情感是脆弱的、错乱的、惶惑的,甚至是肉体的。他也从一个浪漫单纯的诗人,蜕化成了一个放浪形骸的堕落者。
  一个人的颓败,往往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物质上的,二是精神上的,这两点在小说中揭示得十分明确。精神上破产的李墨,不被认可的陈词、郭鹤鸣,没有建立起健康的精神世界的钱志勇、柳叶儿,物质可以是现实环境中精神的支撑,但也可能成为精神颓败的推手。本来,经营画廊是艺术理想与无奈现实催逼的一种折中,但是“昨日重现”还是走向了幻灭……这样的结局值得读者深思。
  总之,《画都》似乎在以多重意蕴告知世人:世俗的力量是强大的,要想守住画之精魂,守住理想,需要以信仰乃至生命与物欲横流的消费环境相抵抗。郭鹤鸣、陈词、李墨,还有更年轻的燕翩、沈思等人物的设定,都彰显出一种殉道者的伟大。小说以思念远在大洋彼岸的燕翩作为结尾,虽有些淡淡的惆怅,但李墨心无旁骛地作画、飞扬书画艺术中心的建立,以及年轻画家们对宣传推广画都的奇思妙想,形成的一层亮丽色彩,则彰显出作者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①③④⑤⑥马永安:《画都》,青岛出版社2018年版,第373页,第288页,第129页,第55页,164页。
  ②[英]威廉·萨默塞特·毛姆:《月亮与六便士》,长江文艺出版社2016年版。
  ⑦[德]海德格尔:《荷尔德林诗的阐释》,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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