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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中国4支神兵队伍都诞生在湘鄂边区,第一支是咸丰黑洞王锡九神兵,第二支是鹤峰邬阳关陈连渝神兵,第三支是桑植竹叶坪(原属慈利)周香姑神兵,第四支是慈利道人山代孔许神兵。前三支神兵均属于反帝反封建反压迫的民间武装,第四支神兵是对抗我人民政府的反动武装。前三支神兵被我收编,后者被我歼灭。
一、军阀逼粮饷,百姓起“神兵”
清朝末年,有一个叫张诚的湖南慈利人,多年在利川经商,被土匪杀害。张诚为人耿直,乐善好施,在社会上名望很高,人们为留念他,把他尊作正义之神张公大神供奉。同时又传有一匹白马,死后成神,和张公并驾齐驱,因此又把张诚叫做白马将军。
1908年,咸丰黑洞土家秀才王锡九得了病,上普济寺求张公大神,不久病好了。王锡九非常欣喜,发动民众集资2万多吊,扩建了普济寺,更名为精灵宫,后来又修建了武圣宫、金霞宫。王锡九自称“三宫敕令总理”,到处开坛宣讲发展会众,定期组织庙会。
转眼到了民国九年。这一年,咸丰来了靖国军鄂西第三师吴醒汉的部队,该部夏参谋从利川带了30多名枪兵窜到黑洞,要民众立马交兵谷96石,军饷5480吊,否则以土匪论处。会首刘清太、祝儒均等人没有办法,就上精灵宫找王锡九商量对策。王锡九趁机鼓动说:“交不起就和他们拼!不拼也得上铁笼。”众人没有别的办法,一致同意。王锡九于是开坛降神,以张公之名降下“神谕”:“打不进,杀不进,杀匪者保,后退者不保,歪拿东西不保。”
农历八月二十一日清晨,刘清太和祝儒均带领80多名乡众,头缠青丝帕,身穿黑长衫,腰捆白布带,扎着“半边月”(半边胸脯膀子露在外面),手持梭标、大刀,口念“打不进,杀不进……”直捣夏参谋驻处,杀死十多人,余者四处逃散。而他们自己既未损半根毫毛,又免交了粮饷。
胜利使得民心大振。九月初九日,王锡九在精灵宫召集会众,正式组织农民武装,按乡编队,保卫乡里。他托有“神助”,“刀枪不入”,将这支队伍取名“神兵”,提出了“打倒军阀,消灭棒匪,取消苛捐杂税”的主张。
“神兵”亦农亦兵,以炮声为号,战时土炮一响,群众云集,战事一完,各自回家种庄稼。
二、“神兵”威猛四处讨伐,军阀武装望而却步
“神兵”队伍组建不久,11月下旬,恩施胡耀安、李德三先后两次带兵前来镇压,被“神兵”大败。 “神兵”一气之下又攻陷咸丰县城,直冲来凤县城,进攻靖国军第三师吴醒汉部。“神兵”在前面冲锋,宣恩、来凤的民众也在后面自发助战,总人数达3000余人,势如破闸洪流。吴醒汉部溃不成军,由辰州而来的援鄂部队司令官张学济,在途中与“神兵”相遇,也被杀死。此役之后,“神兵”队伍迅速向周边发展。
“神兵”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民国十一年七月,大败来窜的川军某部4000余人;民国十二年,剿灭了利川毛坝土匪梁来健,又趁势将咸丰巴西坝熊万一、恩施大集场朱吉轩、杨绪作、利川三县场姚火清、姚火银、花木狗等几股势力较大的土匪剿灭干净;民国十五年,参加四川讨贼军,两次打败北洋军阀吴佩孚的陆营长所部;次年春荒季节,又打跑黔军首领袁祖铭。
从此,军阀武装望而却步,鄂西出现了相对稳定的神兵武装割据局面。
黑洞“神兵”以咸丰、利川、恩施、宣恩等县边境为势力范围,王锡九陶醉在“天下无敌手”的赞颂声中,回五谷坪精灵宫做起了“山皇帝”。
三、为革命,贺龙决心收编“神兵”
1928年(民国十七年)2月,贺龙杀回老家闹革命。中共施鹤临时特委书记杨维藩为了抢先做工作,只身来到精灵宫,加入了黑洞“神兵”。
杨维藩来到黑洞,被王锡九委任为第一路军司令,称为杨大仙。杨维藩对“神兵”进行了两项大的改革:一是成立了两支常备队,让一部分“神兵”脱离生产和家园,成为常备武装。两支常备队各100人,一支由杨维藩领导,另一支由李长清领导。二是变忌用枪弹为使用枪弹,给两支常备队配备了长短快枪。王锡九非常赏识杨维藩的才干,让他带领“神兵”常备队驻利川老屋基,号令各路“神兵”准备攻取利川。
11月,时任中共湘西前敌委员会书记、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即红四军)军长的贺龙,派人送信与杨维藩取得联系,邀请他把“神兵”带到咸丰、宣恩一带,联合举行暴动,创建革命根据地。
贺龙认为,“‘神兵’虽然是迷信团体,但其成员大都是受压迫的劳动人民,是为反对军阀、反对苛捐杂税组织起来的。除了被地主恶霸掌握的一部分,一般都不欺压群众,完全可以结成统一战线”,决心收编改造这支队伍。
四、王锡九要做“土皇帝”,贺龙分别做工作
11月24日,贺龙率红四军由鹤峰梅坪出发,4天后到达晓关,施鹤临时特委负责人黄子全、黄兴武等龙潭司暴动骨干及联英会“神兵”,共70余人,参加了红军。12月2日,贺龙抵达黑洞,化名王建业,在杨维藩的陪同下,到精灵宫会见了王锡九等大小头目,开展统战工作。在交谈中,王锡九发现王副官举止不凡、谈吐锋利,一见倾心,答应把杨维藩、李长清两支常备队交给他指挥。
贺龙这次黑洞之行,本想联络“神兵”攻打咸丰、利川、恩施、宣恩等县城,然后让红军分驻乡下,掩护农民起来斗争。但王锡九只想巩固自己的领袖地位,无心为人民群众谋福利,为此,贺龙决定争取领导人物,加紧团结教育民众,让这支力量尽可能地为革命发挥作用。
贺龙拜访了黑洞“神兵”四大团首,又上茶园会见了少壮派领袖庹万鹏,摸清了各人的情况。
杨维藩的“神兵”常备队50余人驻在利川老屋基。贺龙动员他率部参加红军,但他迷恋“神兵”领袖地位,小视红四军实力,不愿参加。李长清的“神兵”常备队40余人驻在利川汪家营。李长清原是来凤胡家沟土豪,野心勃勃,在汪家营打斗市、收捐税,危害人民,并暗地里与杨维藩竞争领袖地位。贺龙当即立断,利用杨、李之间的矛盾,先借杨之手除李,夺取下层群众,然后规劝杨维藩。
12月13日,贺龙率部来到老屋基,与杨维藩部会合。次日,红四军扮成“神兵”,杨维藩陪着贺龙,打着“杨大仙”的旗帜,浩浩荡荡直奔汪家营,“投奔”李长清。李长清闻讯大喜,立马带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神兵”,到牌楼口放鞭炮迎接。贺龙和杨维藩上门拜访了李长清以后,便回到李长清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上街,摆出鸿门宴,邀请李长清“赴宴”。李长清笼络他人心切,不知是计,只带一名亲信随往,被红军战士一涌而上捆住。贺龙随即派人去做“神兵”的群众工作,指出“李长清是假神兵,真土豪,跟他干是永远得不到出路的,穷人只有跟着红军,打倒土豪劣绅,才能争取本身利益与解放。”“神兵”一听“王副官”的红军是为穷人的,都愿意跟定红军。第二天,处决了李长清,28名神兵参加了红军,得长短枪29支。
杨维藩手下的“神兵”,得知王副官就是贺龙,也纷纷表示愿随他一起闹革命。杨维藩遂率部参加红四军,编成特科大队,杨维藩任湘鄂西前敌委员会委员、特科大队大队长。
五、杨维藩叛变,王锡九遭暗杀,庹万鹏再倡“神兵”
贺龙以黑洞“神兵”为前导,长途奔袭建始县城,12月24日早晨,杀死县长陆祖质,占领城地。第二年元月28日,解放鹤峰县城。红四军扩编到三个特科大队,黑洞“神兵”(包括龙潭司暴动骨干)被编为第三特科大队,杨维藩任大队长。红四军撤离鹤峰城,到堰垭、走马坪一带扩充队伍。
谁知杨维藩从不提及党的工作,还诽谤党的共青团组织与党有极大冲突,被军部短期开除其党籍6个月,并撤销其军职。杨维藩受处分后,煽动部属脱离红军,欲于16日清晨,带走第三特科大队战士90余名、枪支30余条,向宣恩方向潜逃。中队长黄子全规劝无效,密与党内同志王德斌商量,定于子夜处死杨维藩。黄子全率部到咸丰、利川、石柱一带游击,遭利川毛坝团防刘清平暗算,全部遇难,第三特科大队解体。
两支“神兵”常备队改编成红军,咸丰县长李永忠气急败坏地咒骂王锡九“串通共产红军,骚扰乡里”,“抗捐抗税,与政府作对”,暗地收买“神兵”头目向修恕,蓄谋暗杀王锡九。民国十八年初的一天夜时,向修恕手持利斧,乘王锡九不备,将其砍死,时年49岁。王锡九死后,大家推举庹万鹏重举黑洞“神兵”义旗。
六、神兵窝变成了红色革命根据地
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底,贺龙率红三军,经豫西南、陕西回到湘鄂边,派军部副官胡国林,带着他的亲笔信再到黑洞,动员庹万鹏参加红军。庹万鹏率20多名心腹神兵,赶到龙潭司、参加了红军。黑洞街上到处刷上了醒目的标语,如“上打贪官污吏,下打土豪劣绅”、“红军不打神兵,神兵不打红军”、“苏维埃政权是工人农民的政权”等等。红军还召开群众大会,当场杀了民愤极大的土豪陈开年,团总陈大川、姚丕成,把风背岩土豪杨体体的7大仓谷子分给穷人。
庹万鹏因势利导,号召“神兵”弟兄们说:“我跟着红军走了一个月,亲眼看到红军是天底下第一好的队伍,顾及穷人,顾及百姓。弟兄们,都来参加红军吧!”在他的号召下,附近“神兵”蜂拥而至,700余人参加了红军,编为两个特科大队。庹万鹏任第一特科大队大队长,编入红三军第七师,庹万鹏任红三军第七师副师长,随贺龙转战鄂西。
民国二十三年一月,庹大鹏在倒洞塘战斗中负伤。贺龙把他寄放在大庸县一个山寨里养伤,不料被人发现。庹万鹏身穿烂衣服,头戴破斗笠,扮作逃荒难民潜回黑洞。七月九日,被黑洞团总发觉,带着一帮团丁包围了庹万鹏的住处。
庹万鹏不愿落入敌手,吞鸦片自尽,壮烈牺牲。
根据烧巴岩会议决议,贺龙、关向应决定为庹万鹏举行追悼会,并把黑洞这个有名的“神兵”窝变成革命根据地。又指挥战士将90石谷子存入庙内做军粮,留下军部警卫营长钟德之、副官胡洪生和125名红军战士,组成红军游击大队,在黑洞一带联络吸收黑洞“神兵”150多人,编为四个中队,从此,黑洞“神兵”斗争完全由游击大队指挥。
同年10月上旬,黑洞区苏维埃政府宣告成立,政府设在芭蕉溪回龙寺。至此,神兵窝变成了红色革命根据地。
一、军阀逼粮饷,百姓起“神兵”
清朝末年,有一个叫张诚的湖南慈利人,多年在利川经商,被土匪杀害。张诚为人耿直,乐善好施,在社会上名望很高,人们为留念他,把他尊作正义之神张公大神供奉。同时又传有一匹白马,死后成神,和张公并驾齐驱,因此又把张诚叫做白马将军。
1908年,咸丰黑洞土家秀才王锡九得了病,上普济寺求张公大神,不久病好了。王锡九非常欣喜,发动民众集资2万多吊,扩建了普济寺,更名为精灵宫,后来又修建了武圣宫、金霞宫。王锡九自称“三宫敕令总理”,到处开坛宣讲发展会众,定期组织庙会。
转眼到了民国九年。这一年,咸丰来了靖国军鄂西第三师吴醒汉的部队,该部夏参谋从利川带了30多名枪兵窜到黑洞,要民众立马交兵谷96石,军饷5480吊,否则以土匪论处。会首刘清太、祝儒均等人没有办法,就上精灵宫找王锡九商量对策。王锡九趁机鼓动说:“交不起就和他们拼!不拼也得上铁笼。”众人没有别的办法,一致同意。王锡九于是开坛降神,以张公之名降下“神谕”:“打不进,杀不进,杀匪者保,后退者不保,歪拿东西不保。”
农历八月二十一日清晨,刘清太和祝儒均带领80多名乡众,头缠青丝帕,身穿黑长衫,腰捆白布带,扎着“半边月”(半边胸脯膀子露在外面),手持梭标、大刀,口念“打不进,杀不进……”直捣夏参谋驻处,杀死十多人,余者四处逃散。而他们自己既未损半根毫毛,又免交了粮饷。
胜利使得民心大振。九月初九日,王锡九在精灵宫召集会众,正式组织农民武装,按乡编队,保卫乡里。他托有“神助”,“刀枪不入”,将这支队伍取名“神兵”,提出了“打倒军阀,消灭棒匪,取消苛捐杂税”的主张。
“神兵”亦农亦兵,以炮声为号,战时土炮一响,群众云集,战事一完,各自回家种庄稼。
二、“神兵”威猛四处讨伐,军阀武装望而却步
“神兵”队伍组建不久,11月下旬,恩施胡耀安、李德三先后两次带兵前来镇压,被“神兵”大败。 “神兵”一气之下又攻陷咸丰县城,直冲来凤县城,进攻靖国军第三师吴醒汉部。“神兵”在前面冲锋,宣恩、来凤的民众也在后面自发助战,总人数达3000余人,势如破闸洪流。吴醒汉部溃不成军,由辰州而来的援鄂部队司令官张学济,在途中与“神兵”相遇,也被杀死。此役之后,“神兵”队伍迅速向周边发展。
“神兵”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民国十一年七月,大败来窜的川军某部4000余人;民国十二年,剿灭了利川毛坝土匪梁来健,又趁势将咸丰巴西坝熊万一、恩施大集场朱吉轩、杨绪作、利川三县场姚火清、姚火银、花木狗等几股势力较大的土匪剿灭干净;民国十五年,参加四川讨贼军,两次打败北洋军阀吴佩孚的陆营长所部;次年春荒季节,又打跑黔军首领袁祖铭。
从此,军阀武装望而却步,鄂西出现了相对稳定的神兵武装割据局面。
黑洞“神兵”以咸丰、利川、恩施、宣恩等县边境为势力范围,王锡九陶醉在“天下无敌手”的赞颂声中,回五谷坪精灵宫做起了“山皇帝”。
三、为革命,贺龙决心收编“神兵”
1928年(民国十七年)2月,贺龙杀回老家闹革命。中共施鹤临时特委书记杨维藩为了抢先做工作,只身来到精灵宫,加入了黑洞“神兵”。
杨维藩来到黑洞,被王锡九委任为第一路军司令,称为杨大仙。杨维藩对“神兵”进行了两项大的改革:一是成立了两支常备队,让一部分“神兵”脱离生产和家园,成为常备武装。两支常备队各100人,一支由杨维藩领导,另一支由李长清领导。二是变忌用枪弹为使用枪弹,给两支常备队配备了长短快枪。王锡九非常赏识杨维藩的才干,让他带领“神兵”常备队驻利川老屋基,号令各路“神兵”准备攻取利川。
11月,时任中共湘西前敌委员会书记、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即红四军)军长的贺龙,派人送信与杨维藩取得联系,邀请他把“神兵”带到咸丰、宣恩一带,联合举行暴动,创建革命根据地。
贺龙认为,“‘神兵’虽然是迷信团体,但其成员大都是受压迫的劳动人民,是为反对军阀、反对苛捐杂税组织起来的。除了被地主恶霸掌握的一部分,一般都不欺压群众,完全可以结成统一战线”,决心收编改造这支队伍。
四、王锡九要做“土皇帝”,贺龙分别做工作
11月24日,贺龙率红四军由鹤峰梅坪出发,4天后到达晓关,施鹤临时特委负责人黄子全、黄兴武等龙潭司暴动骨干及联英会“神兵”,共70余人,参加了红军。12月2日,贺龙抵达黑洞,化名王建业,在杨维藩的陪同下,到精灵宫会见了王锡九等大小头目,开展统战工作。在交谈中,王锡九发现王副官举止不凡、谈吐锋利,一见倾心,答应把杨维藩、李长清两支常备队交给他指挥。
贺龙这次黑洞之行,本想联络“神兵”攻打咸丰、利川、恩施、宣恩等县城,然后让红军分驻乡下,掩护农民起来斗争。但王锡九只想巩固自己的领袖地位,无心为人民群众谋福利,为此,贺龙决定争取领导人物,加紧团结教育民众,让这支力量尽可能地为革命发挥作用。
贺龙拜访了黑洞“神兵”四大团首,又上茶园会见了少壮派领袖庹万鹏,摸清了各人的情况。
杨维藩的“神兵”常备队50余人驻在利川老屋基。贺龙动员他率部参加红军,但他迷恋“神兵”领袖地位,小视红四军实力,不愿参加。李长清的“神兵”常备队40余人驻在利川汪家营。李长清原是来凤胡家沟土豪,野心勃勃,在汪家营打斗市、收捐税,危害人民,并暗地里与杨维藩竞争领袖地位。贺龙当即立断,利用杨、李之间的矛盾,先借杨之手除李,夺取下层群众,然后规劝杨维藩。
12月13日,贺龙率部来到老屋基,与杨维藩部会合。次日,红四军扮成“神兵”,杨维藩陪着贺龙,打着“杨大仙”的旗帜,浩浩荡荡直奔汪家营,“投奔”李长清。李长清闻讯大喜,立马带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神兵”,到牌楼口放鞭炮迎接。贺龙和杨维藩上门拜访了李长清以后,便回到李长清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上街,摆出鸿门宴,邀请李长清“赴宴”。李长清笼络他人心切,不知是计,只带一名亲信随往,被红军战士一涌而上捆住。贺龙随即派人去做“神兵”的群众工作,指出“李长清是假神兵,真土豪,跟他干是永远得不到出路的,穷人只有跟着红军,打倒土豪劣绅,才能争取本身利益与解放。”“神兵”一听“王副官”的红军是为穷人的,都愿意跟定红军。第二天,处决了李长清,28名神兵参加了红军,得长短枪29支。
杨维藩手下的“神兵”,得知王副官就是贺龙,也纷纷表示愿随他一起闹革命。杨维藩遂率部参加红四军,编成特科大队,杨维藩任湘鄂西前敌委员会委员、特科大队大队长。
五、杨维藩叛变,王锡九遭暗杀,庹万鹏再倡“神兵”
贺龙以黑洞“神兵”为前导,长途奔袭建始县城,12月24日早晨,杀死县长陆祖质,占领城地。第二年元月28日,解放鹤峰县城。红四军扩编到三个特科大队,黑洞“神兵”(包括龙潭司暴动骨干)被编为第三特科大队,杨维藩任大队长。红四军撤离鹤峰城,到堰垭、走马坪一带扩充队伍。
谁知杨维藩从不提及党的工作,还诽谤党的共青团组织与党有极大冲突,被军部短期开除其党籍6个月,并撤销其军职。杨维藩受处分后,煽动部属脱离红军,欲于16日清晨,带走第三特科大队战士90余名、枪支30余条,向宣恩方向潜逃。中队长黄子全规劝无效,密与党内同志王德斌商量,定于子夜处死杨维藩。黄子全率部到咸丰、利川、石柱一带游击,遭利川毛坝团防刘清平暗算,全部遇难,第三特科大队解体。
两支“神兵”常备队改编成红军,咸丰县长李永忠气急败坏地咒骂王锡九“串通共产红军,骚扰乡里”,“抗捐抗税,与政府作对”,暗地收买“神兵”头目向修恕,蓄谋暗杀王锡九。民国十八年初的一天夜时,向修恕手持利斧,乘王锡九不备,将其砍死,时年49岁。王锡九死后,大家推举庹万鹏重举黑洞“神兵”义旗。
六、神兵窝变成了红色革命根据地
1932年(民国二十一年)底,贺龙率红三军,经豫西南、陕西回到湘鄂边,派军部副官胡国林,带着他的亲笔信再到黑洞,动员庹万鹏参加红军。庹万鹏率20多名心腹神兵,赶到龙潭司、参加了红军。黑洞街上到处刷上了醒目的标语,如“上打贪官污吏,下打土豪劣绅”、“红军不打神兵,神兵不打红军”、“苏维埃政权是工人农民的政权”等等。红军还召开群众大会,当场杀了民愤极大的土豪陈开年,团总陈大川、姚丕成,把风背岩土豪杨体体的7大仓谷子分给穷人。
庹万鹏因势利导,号召“神兵”弟兄们说:“我跟着红军走了一个月,亲眼看到红军是天底下第一好的队伍,顾及穷人,顾及百姓。弟兄们,都来参加红军吧!”在他的号召下,附近“神兵”蜂拥而至,700余人参加了红军,编为两个特科大队。庹万鹏任第一特科大队大队长,编入红三军第七师,庹万鹏任红三军第七师副师长,随贺龙转战鄂西。
民国二十三年一月,庹大鹏在倒洞塘战斗中负伤。贺龙把他寄放在大庸县一个山寨里养伤,不料被人发现。庹万鹏身穿烂衣服,头戴破斗笠,扮作逃荒难民潜回黑洞。七月九日,被黑洞团总发觉,带着一帮团丁包围了庹万鹏的住处。
庹万鹏不愿落入敌手,吞鸦片自尽,壮烈牺牲。
根据烧巴岩会议决议,贺龙、关向应决定为庹万鹏举行追悼会,并把黑洞这个有名的“神兵”窝变成革命根据地。又指挥战士将90石谷子存入庙内做军粮,留下军部警卫营长钟德之、副官胡洪生和125名红军战士,组成红军游击大队,在黑洞一带联络吸收黑洞“神兵”150多人,编为四个中队,从此,黑洞“神兵”斗争完全由游击大队指挥。
同年10月上旬,黑洞区苏维埃政府宣告成立,政府设在芭蕉溪回龙寺。至此,神兵窝变成了红色革命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