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札记:当青春的容颜定格为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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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学家说:是死亡,让人必须思考。
  释迦牟尼说:是苦,让你谦虚。
  耶稣说:我们带着罪,来到世界上。
  当一个人一旦深入地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时,他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悲观的深渊。世界上从苏格拉底或者更早的哲学家开始就已经陷入了这种思考,几千年过去了,死是一个永远说不清的话题,也是一个永远缠绕着人类的话题。生命本来是一个偶然的产物,有限时间的生因为必然降临的死亡而有了存在的价值及探寻的意义。“生寄,死归。”说生是偶然落入尘世出去流浪的旅人,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同一个地方,即“死归”。然而我总是不能够坦然的面对、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死后归于虚无的事实。
  生与死,得到与失去,存在与消失,阴界与阳界,来世与今生,没有谁能说清,没有谁能先知先觉,生命本身就是无法预知的未来。
  思考死亡,实际上是思考人生,探索人生的价值及人生的具体方式的选择。
  
  一
  
  都说天堂是美丽的,但谁也不愿去。
  都说人间是苦难的,但谁也不愿离开。
  来世是虚无的,今生才是重要的,佛教重视来生,今生不断赎罪来超度来生。
  爱心募捐仪式完成之后,我没有随着一群久未谋面的同学和老师一起赶去看望身患骨癌的同学碧。不是不想,在某种意义上,而是不敢面对。近年来,太多生离死别的场面,总是让我感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同学聚会以拯救生命的名义举行,多少显得有些沉重,尤其是在大年初三这样的佳节时分。而对于一个生命以天为单位来计算的人而言,爱心与时间、友情与死神实际上在赛跑。让我始料未及的是,筹划同学聚会的却是一群柔弱的女生。
  于同窗而言,我们就像蒲公英的种子,毕业是一种风,让我们飘向不同的方向。一些同学一毕业就失去了音讯和联系,那张年轻青涩的面容在岁月的锈蚀中变得渐渐模糊,那些记忆在喧嚣的世事纷争中渐渐消失殆尽。
  碧在我的记忆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同年级的同学,尽管我们的教室之间只隔着一个窄窄的楼阶。
  那是一个多少有些阴盛阳衰的班级。女生无论学业、长相甚至体育竞技活动,都在年级中遥遥领先。记忆中有几个女生,长相是年级中多少情窦初开的少男私下议论的对象,而每学期,这些女生不仅成绩顶呱呱,在篮球场上,也是英姿飒飒的健将。那时我想,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将万千宠爱都集于少数人身上。
  碧就是那五位女生中的一个。遗憾的是,毕业后的日子和其他四位女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联系,总是时断时续地知晓她们的近况,而唯有碧,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那一段中学时代的传奇,也在多次同学聚会中成为一种美谈。
  同学群上传出碧得绝症的消息后,我的大脑在经过多次高速过滤之后,仍然无法打捞出关于碧的点滴信息。
  后来得知碧很坚强很乐观,家人们在绝症被证实之后,除了帮着隐瞒病情外,就是希望她弥留之前的日子过得开开心心,希望有一些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和求学的同学能去看看她。
  生命之于人,有时就像是一棵藤萝,它总是向着光明生长的,而一旦光明失去,它也就失去了生长的方向,死亡便随之降临;这个时候,人所要做的就是寻找光明,而且无论人们找到的这个光明是真是幻,生命的藤蔓都将向它奋力攀沿。
  那天有點冷。同去的同学、老师与碧沉浸在对过去菁菁校园的美好回忆中,沉浸在短暂而难得相聚的喜悦中,如果时光能就此停留该多好。
  可生活没有如果。残酷的命运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八天以后,碧羽化为仙,微笑着离开我们走向了天国。临终时,两位女同学为她做了最后的送行。
  当我在成都得知这一消息时,对自己当初没有去探望碧而感到万分的愧疚与自责。人生的聚散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注定错过了,我们原以为会有很多未来、很多时间相聚和探望对方,但实际上,未来一切都无法预知。珍视每一次相聚的缘分,珍视生活中的每一天,才是我们应该拥有的生活态度。
  
  二
  
  当我的思绪随着敲击键盘的声音而沉浸在对往昔朋友的怀念中时,窗外阳光明媚,这是早春二月最后的一天,这是人们欢乐团聚的元宵节上午。早间新闻以沉重的语气说:智利昨天下午发生了8.8级地震。不少人丧生和失去家园,就像一年多以前的中国,悲伤弥漫着一个国度,牵扯着世界的心。
  笑靥如花的清纯女孩,篮球场上左右穿梭的健将,教室里朗朗书声中奋笔疾书的学子……碧之于我模糊的形象就这样在这个春潮涌动的季节永远地定格了。与此同时,我想起了一个叫琳的女同学,一颗和碧一样阳光、热爱生活、热爱运动而干脆利落的生命。六年前,肺癌夺去了她更加年轻的生命。
  曾经,总以为死亡离我们很远,一如月明秋清的夜晚,清冷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际,尽管存在,但与我无关。直到琳的突然故去,才蓦然意识到,死亡其实很近,它每天都在我们的周围。
  琳亦是我们同一年级的女同学,教室与我班一墙之隔。
  琳的离开引起我内心的巨大震动,盖因她由校友成了我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明之妻,他们始于中学的恋情在某种意义上,还有着我的一份努力。
  当爱情成为绝唱,当生命成为回忆,我们再来梳理琳之离开的种种征兆与记忆时,除了感慨造化弄人,只有祈愿所有活着的人珍惜生命,珍惜你拥有和活着的每一天。
  琳与明相继大学毕业后,分到了位于绵阳的一家大型军工企业。国有企业的懒散与年轻不羁的心无法合拍,而沿海弄潮的精彩点燃着两颗年轻的心,一年后,他们双双毫无眷恋地辞去了国有企业安稳的工作,告别了一杯清茶、一张报纸的安逸生活,带着激情与梦想到了深圳,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
  我不知道那些年打拼的日子,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他们是否有过迷茫与惆怅。总之,对于两个学习信息技术的年轻人而言,深圳对他们的努力给予了回报。到了2002年,他们在深圳拥有了自己上百平米的新家,成为深圳市民,有了自己可爱的小女儿。
  在那个信息还不十分发达的年代,我们始终保持着书信往来,明给我讲沿海瞬息万变的激烈竞争,我讲采访中别人故事中的力量与感动。一起从小学出发的两位同学,为对方的明天而祈祷而相互鼓劲。
  生活向他们舒展着灿烂笑脸的同时,命运的狞狰也如影随形。
  2003年的某一天,当我接到明从成都华西医大打来的电话,从他沉闷低缓的叙述中,感到了天崩地裂的苦楚侵袭而来。
  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包括琳本人。
  当我和几个初中同学赶到华西医大旁的一套出租房时,第一次感到了病魔对一颗年轻生命折磨的严重性。
  那个年轻的、朝气勃勃的、笑容满面的邻家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枯瘦如柴、双眼深陷、表情绝望的病人。明一岁多的女儿在室内活蹦乱跳,琳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安详地看着孩子的一举一动。
  2004年,命运中的某种安排,我回到了老家所在的县城工作。一个春雨淋漓的上午,我代明在墓园帮琳选了一块墓,并亲自写了墓志铭。一抷黄土,一方矮矮的墓,就将琳与她两岁的女儿、一起赴深圳创业的爱人和我们这些在菁菁校园中结识的朋友分隔两界。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干脆果敢,只能在记忆和梦境中相遇了。
  在那座移民城市,朋友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寄托,曾经的拼搏和梦想之城成了伤心之地,年初,处理完爱人的后事,明决意返回老家。在友人看来,这些年在外打拼,疏于对父母的照顾,当亲人离开的时候,尤其感到亲情的可贵。
  半年之后,深圳的房屋均价攀上每平米万元,而友人筑起的爱巢早已低价出卖。
  蒙田说过:“收拾好行李,随时准备和人生告别。”即使是再突然的死亡,我们也能够接受。不可知的死亡就是这样。
  
  三
  
  叔本华说:“我们的生命之舟躲过重重暗礁驶向死亡。”但真实的情况是,死亡并不是在预知的地方等待着我们。我们就像是一群温顺的驯鹿,在自顾自地食草,而形同猛兽的死亡已经在草丛间窥视我们了,并将在一个我们并不经意的时间突然冲到我们的身边,劫走我们之中某个人的生命,对此我们却都无能为力。如果我们不是猛兽爱食的肉身,或者我们是以猛兽为食的,或许我们就不会死亡;但哪怕我们浸过神水,我们也不会是无懈可击的,只要有即使是一个脚跟是脆弱的,也会被不能提防的暗箭夺命。偶然源于我们生命的脆弱。宿命之剑永远悬在我们的头上,只要我们不抬头一切便都安然无事,但只要我们一抬头便将寝食难安。
  报纸的社会新闻版,刊载了一张大幅救援照片。照片上,一张年轻而血肉模糊的脸显得气息奄奄,旁边是高速公路的隔离栏,那个人被救出来正欲送上120救护车。
  那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新闻报道,如果仅仅从新闻的角度,一定会奖励勤勉的记者。报道称,当时两名记者在成彭高速上行驶,眼睁睁看到那辆白色面包车撞向隔离栏。于是,他们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参与救援并记录下了这一惊心动魄的时刻。报道说,那个年轻的司机是贵州省一家药品的四川总经销,片区经理,肇事的理由:疲劳驾车。
  我是在上午与办公室的同事一起看完这篇图文并茂的深度新闻的。就像所有的新闻一样,它成了满足我们阅读快感的一部分。
  但没有想到的是,下午临近下班时,眉山一个叫英的女同学打来电话,请求我与成都某报联系,看那个出车祸的人具体叫什么名字,老家在哪里。在她的印象中,从此人的工作经历及种种情况来看,有点像她们班一名叫辉的男同学。而如她所说的那个男同学,亦是我的初中同学。
  我听得毛骨悚然,不敢往坏处想,只顾着想办法给报社打电话。
  遗憾的是,那天见证悲剧的两名记者都不在,此后的几天,亦无法联系上。由于报社纪律等要求,我始终不能得到两名记者的手机号码与之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工作的繁忙,亦将此事忘了。
  我固执地认为,那个出车祸的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同学,报上那张照片,我认真的比对了四五次。何况在三苏故里的新闻单位供职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不再当医药代表了,而是回到老家承包了几十亩地来养生态跑山兔,当起了村养兔协会的会长,我的同事还去给他做了一个长长的专访。
  事实被不幸猜中是此后几个月的事了。
  一天,一位久别的同学十分激动地给我讲起了车祸之外的事,我才意识到,同窗朋友,又有一个离开了这个他十分留恋的世界。
  辉是我初中同学中小白脸型、极有女人缘的男生,中学毕业成了一所师范学院的体育系学生,毕业当了几个月的体育老师之后,到了县城一家乡镇企业跑销售。此后,与辉的联系时断时续,对他情况的知晓也非常有限。隐隐地知道,后来那个乡镇企业垮了,再后来他到一家医药公司当医药代表销售胃药,此后也开过店卖一种温州产的香鞋,当鞋店关门后,他毅然回老家养起了跑山兔,成了老家所在市县的新闻人物,再后来,因为彼此工作的不断变化,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在交往中,我见过一次辉的娇妻和爱女,那是在老家的县城,辉与娇妻是大学校友,从两地分居到好不容易生活在一起,聚会中场面的温馨传递着他的娇妻对一家人的团圆很享受很满足。辉的娇妻是一名英语老师,漂亮的女儿一首首流利的英文歌曲让我们感到这个小家伙的聪慧与母亲的拳拳爱意。
  久别的同学安与我的见面,是从辉的娇妻还他钱开始的。职场十几年,辉从事的工作罕見的繁多,一会儿是打工仔,一会儿是销售经理,一会儿是片区代理商,一会儿是个体老板,一会儿是专业户。总之,他试图通过种种努力,为自己的娇妻与女儿创造一个更好的生存空间。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创业低谷期,向身边熟悉的同学朋友举了一些债。当车祸发生被证实后,安除了惋惜一颗年轻的生命化作一缕轻烟之外,对自己几年前借给辉的几千元钱,一点也没有看重。
  而辉的娇妻在妥善处理了爱人的后事之后,从悲伤中抬起头,开始清理爱人的遗物,处理遗留问题,辗转多种渠道找到了安,将借的钱一分不少地还了。
  那时我才知道,辉的娇妻已经凭着自己的能力考到了成都市区,在一所职业学校继续她醉心的教育事业,他们要购买的新房已经看好。出事的前夜,辉陪客户几乎是通宵未睡,第二天又赶路去陪另一个客户,结果不幸罹难。
  而在同一座城市,我们没有见上一面、聚上一次,曾经的同学转眼之间就成了永诀。
  人生就像一列火车,你上了车,就一定要下车,并且,你不知道下车的时间,也许就是下一秒。我们苦心经营的生活,小心维系的关系,挥之不去的梦想,都会因为下车时刻的到来而破灭。
  
  四
  
  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亲戚,每一颗生命的离开,都让我感到惋惜,而同班同学军的暴病之死,除了痛心之外,什么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
  关于同桌军离开人世的种种猜测与疑问,是在2001年春节在母校与一位已成为老师的叫文的同学聚会后解谜的。而那个解开的谜,却像天问一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高高的个子,憨态可掬的笑容,结实的肌肉,篮球场上满场跑的猛男,课堂上经常因为睡觉或捣蛋或口出狂言而被多名老师“修理”甚至断定其“考上大学手心上煎鱼给其吃的笨蛋”,高考前看一页书撕一页而导致课桌下满是书纸的狂人……就是军。出身贫穷的军, 这就是曾经与我同过桌的军定格在我心中“良莠不齐”的印象。
  但就是这样一个乐观、狂妄的人,却在大学结业几年后的一个寒冷的冬夜,一个人寂寥地猝死在老家他惨淡经营的一个濒临倒闭的药店里。斯时,军已与含辛茹苦供养他的父母断绝了亲情关系,与几个兄妹也不再往来。
   军毕业前的种种异于常人的举措,令经验丰富的老师都直叹“孺子不可教”,但令人吃惊的是,高考揭榜,他却赫然成为班上五位上重点本科的金榜题名人物之一。最终,军成了重庆医大的一名学生。那一年,军的弟弟考上老家最好的县城中学,姐姐进了县城一家企业。当我看到军的父亲,一位被太阳炙烤得像非洲黑人一样干瘦精炼的老人时,他对一家“三喜临门”很是兴奋,希望的曙光仿佛就在前面挥着手。
   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昔日的同桌。
   尔后,听说他在大学里参加了万米长跑还赢得了名次;后来,听说他疯狂追求班上一名落榜的女生“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再后来,听说他因多门功课亮红灯而留级,留级一年仍没有达到毕业要求而只能结业被劝退学。大学六年,父母亲等到这样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而回到老家的军,面对父母整天的哀声叹气依然无所事事,家庭的矛盾与纷争就这样开始。
  最初,文和几个初中同学凑钱找关系送军到县医院进修,希望他能用所学的知识振作起来。但军在进修期间的表现很不令人满意,经常睡懒觉,无来由地溜号。进修完后,他们再次伸出援助之手,凑钱让他在母校旁一个叫坡多邻的山村道路旁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店。刚开始,军还能勤勉地给人看病,小店还能勉强运转。但不久,军就染上了赌习,看病卖药的钱,很快就变成了赌资,而随着赌博的瘾越来越大,没有钱进药的小店生意越来越差。
  就这样,在自暴自弃中,军在一个寒夜因抑郁过度,暴病而死,时年刚过而立。
  当文沉重而静默地给我讲完军的故事时,我始终理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聪明的人一步步走向那个让大家都意外的深渊,至今,没有人能说清。
  人的自信与不可知的力量的关系就像这样:鸟儿在一个树枝上筑巢,它自信自己的灵巧,并极为努力,最终它或许确实建筑了一个坚固的巢,这个巢足以抵御任何的风雨,但一天夜里狂风折断了树枝,它的巢便也被摔落在地。在这里,或许还是中国的那句古话把二者的关系摆布得更合理些,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可同学军的死亡,却没有留下尽人事的蛛丝马迹。
  在人世间,只要你能存在一天,就要好好生活,好好面对人生的苦与难,悲与欢,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对此,我十分赞同奥勒留的主张:“像一个死者那样去看待事物”,“把每一天都作为最后一天来过”。有了如此的思想认知,我们才易于发现并掌握具有人生本质意义的事物。如:感情、自由等。而不会为那些外在的事物所迷惑、所束缚,并懂得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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