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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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伸得太高的手,头顶三尺 有不可触碰的机关,会引爆太阳 收起不断膨胀的心,头顶三尺 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审视着众生 头顶三尺,埋葬着无数恶骨 恶骨之上,栽种着一片香草 夜色再浓,都盖不掉三尺的距离 总有一种力量,能扭转着魔的时光 血的腥味,在头顶三尺,止住 生命的密码,在头顶三尺,找到 仰頭,敬畏三尺,不生邪念 脚下,春风拆掉大地的赘肉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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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伸得太高的手,头顶三尺
有不可触碰的机关,会引爆太阳
收起不断膨胀的心,头顶三尺
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审视着众生
头顶三尺,埋葬着无数恶骨
恶骨之上,栽种着一片香草
夜色再浓,都盖不掉三尺的距离
总有一种力量,能扭转着魔的时光
血的腥味,在头顶三尺,止住
生命的密码,在头顶三尺,找到
仰頭,敬畏三尺,不生邪念
脚下,春风拆掉大地的赘肉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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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4月底,我在《北京晚报》(2018年4月22日)上,见到文化学者吴心海先生的大作《臧克家诗作?炭鬼?其实源于散文》。对于《炭鬼》一诗,我是了解的。该诗收录在臧克家的第一部诗集《烙印》中,《烙印》一书我有收藏。据吴心海先生研究考证,诗作《炭鬼》源于散文《炭鬼的世界》。吴先生“查阅时代文艺出版社2002年12月出版的《臧克家全集》,发现散文部分并未收录此文”。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臧克家的女儿臧小平”
那巨大的煤堆是看不见红色的火焰 是黑中间的山头 山头上长高了一寸寸的茅草 这北方的山头多大啊 许多人用汗水和血水开采光明 堆成了我们的眼前的巨型建筑物 仿佛又一种延伸的大地 那天 那些人站在山头上 站在火焰的舞蹈中间 暗含的期待像一种蕾 从春天的地底变绿。那些人走动 奔袭或者用遥控器 操作巨型机器 在地下的轰鸣随着时光的流逝漫延 像一种潮水浸润地球上的所有土地 我站在洗煤
一 他是李白也是杜甫 是一气呵成的天然之作 也经得起反复推敲 咂摸 他还是张若虚 是《春江花月夜》 是诗中的诗 音乐中的音乐 贝多芬中的贝多芬 是一辆四匹马的马车由远而近 是一叶扁舟出没在风波里 是孤帆远影滚滚长江 他是约翰·克里斯多夫 是《约翰·克里斯多夫》中的 约翰·克里斯多夫 虽然,罗曼·罗兰出生的时候 贝多芬已经去世了三十九年了 但并不妨碍贝多芬是罗曼·罗兰
在所有的艺术中,与诗歌最接近的是音乐。我对音乐的认识来自贝多芬。我听过很多贝多芬的音乐,我有一套贝多芬的音乐全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买到一盘贝多芬的盒带,是他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我听了无数遍,但不能说听懂了。当然,音乐不需要完全听懂,这是走近音乐的最好的诀窍。贝多芬对爱情的描写是辉煌灿烂的,小提琴所营造的效果就像人生的道路,是悠长的曼妙的,一直深入人心。我有一套早期版本的罗曼·罗兰四卷本的
一 初秋的一个早晨,已经三天没有睡觉的梁建认真地睡了一觉,他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最近一段家庭发生了变故,工作也不轻松。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他从枕头下边找手机的时候,手机没有找到,摸到了一本书,把那本书打开时,他的心马上被无形的牙齿咬得生疼生疼,那是他儿子梁子明的日记本。日记本上,儿子写得都是暖人心的话,这个活力四射、字迹工整的孩子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儿子记日记
新年新气象,新岁写新篇。 历史的脚步刚刚跨进新世纪第二个年代的门槛,全国煤炭系统修志的领军人物、史学泰斗、今年已经七十六岁的吴晓煜先生的新著——《煤炭书话》悄然问世。翻开这本沁着墨香的新书,连篇拜读,不忍释手,眼前仿佛铺开了一幅全国煤炭系统三十多年不懈奋斗、潜心修志、苦干实干、艰难玉成的历史画卷;一代又一代煤炭修志人赓续传承、驰作不息、执着守望、挑灯笔耕的勤奋身影和质朴形象跃然纸上;一排排一摞摞
村东到村西,半泡尿的距离。 陈金山的个头不大,脑壳大。年纪不小,还冇有老婆。头发总是乱得像鸡窝,走起路来身子往前斜栽着,大脑壳比腿脚先到。每隔两天,陈金山便要穿过村东低矮的瓦屋和破旧的石板路,一脑壳就栽到了村西的一个大院前。开门,进屋,轻车熟路,自家屋里一样。院内四周有名贵树木,叫不上名。中有草坪,旁有一个池子,有几亩去处,水质清澈透明,陈金山不用照镜子,走到池子边就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这池子
出生在黑的泥土 但并不黑 相反 春的葱翠在它的枝头特别惹眼 它的旁边经过一个人 又一个人 是矿上的人 挖煤的人 采掘的人 它高耸着春的葱翠 招摇着风的流线 我甚至想到 它有着某个日子的姿态 代表一种站立 穿透哪一天的太阳 有着深扎在大地上的庞大根系 我还想 那些根在黑中间待得有些年月了 北方的时间在寒冷中是不远处的梦 打着高原上震颤人心的鼾声 ——矿工的声音不能惊天但能动地
一 七百里荡荡资江,俗称野河,两岸山壑纵横连绵,每隔三五里便有一条鲜活溪流奔腾注入,这当然是好事,江河不就是由无数条小溪壮大起来的吗?但事物总会有另一面,一涨一退的山溪水致使江流起落无常是为必然,且河床之中多有暗礁,尤其是在流经中下游的安化境后,还有一条名叫崩洪滩的长滩,并由于江心有着三座荒洲首尾衔接紧逼,落差大,流速快,主干流故成了一条夹缝。 关于崩洪滩的传说颇多,但驾船人只晓得“过龙门”,
我們走进得很深 深得看不见一丝丝的云朵或雾霭 没有阴晴圆缺的岁月也是好的 那巷道里的光始终是幽幽的 那挖掘机的声音始终是隆隆的 那运转皮带的煤炭始终是躺着的 我们在巷道里走着 世界像又有了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们深入矿井深处的煤是真煤 容不下一丝一毫散发着水汽的煤灰 我们的脸上始终是有微笑的 说话或不说话 都有大地底的回声伴奏我们的呼吸 周启垠: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参加过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