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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是人们对2018年上海首届进博会志愿服务者的昵称。小小绿叶，摇曳纷披，密密匝匝地错落在都市的每一个角落。它隐喻的，不仅仅是志愿者的素朴乃至卑微，还特指其抱团集群时成就的盖地浓荫，浩浩荡荡，吞近衔远，可以涤荡环境、纯净大气。
“志愿者”一词，来自拉丁文“voluntas”，直译为“意愿”，包含意志和愿望两层意思——选择的愿望和行动的意志，志美行厉。对之，香港称义工，台湾叫志工，大陆则译为志愿者。志愿者起源于西方宗教徒的普世情怀，并非中國人的原创，然而一旦引入，即与中国文化并蒂合株，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结出“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向善之花。
一
“为祖国增光，为城市添彩！向前进，博青春！为进博，一起来！”随着志愿者主题歌《年轻的力量》的首发唱响，2018年10月20日上午，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志愿者上岗宣誓仪式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虹馆举行。总计5438名“小叶子”，清一色的风华正茂，好学而又敏思，独立且富于幻想。其中，152个长期管理岗位由在职人员兼任，其余5200余名“小叶子”，统统募自沪上各大高校（含苏浙皖长三角地区应募而来的30名大学生）。由他们组建的250支志愿服务队，即将投入设立在国家会展中心周边，以及交通枢纽、商圈、酒店、旅游景点等处的315个志愿服务站，开始全天候无偿运作。
志愿者服装亦同时发布。一款为红白相间的新中式西装：五星连缀的领口，四叶草样式的纽扣，把取自国旗和主会场造型的灵感巧妙嵌入;另一款为白色运动套装：主体纹饰同样以五星为基本元素，镶以流动的线条，让人顿生“一带一路”串联五大洲的遐想。
上海是一座志愿服务文化积淀深厚的城市。在“小叶子”的昵称出现之前，志愿者们在历次大型活动中相继被唤作小白菜、小蓝莓、小番茄、小冰花，无不以小冠之，始终秉持自谦低调的恳切和接地亲民的热忱。一路走来，不断燃烧并释放着肯担当、耐吃苦、做实事的志愿激情。
来自复旦大学的“小叶子”王肖宇说，我在进博会报道组，负责高点景观的取景协助，深知自己只有具备了高度的自控能力和纪律意识，才能站上高点，助力高取。
上海外国语大学的95后“小叶子”葛学政说，作为小语种特长志愿者，我被安排在证件中心先期上岗。在这座国际化的平台上，时常加班到深夜甚至打地铺过夜的自觉自励，让我第一次将个人际遇与家国乃至地球村的兴衰连在了一起。
是进博会改变了我的2018。如果不选择加入“小叶子”，我大概已经签约，并且可能拿到人生的第一份薪水了。来自安徽财经大学国贸学院的吴慧敏笑着说。2018年6月，已经在某知名电气公司就业实习岗位上的吴慧敏，得知进博会招募志愿者，她曾有过犹豫，但经过短暂考虑，她毅然决定弃职入募：我怕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还有什么样的履历能比参与到这样的国家盛事之中更精彩？
东华大学留学生、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尼泊尔的浦瑞妍说，我从小就看着爸爸在尼泊尔从事纺织行业。在我们国家，纺织品大多是手工制作，我来中国学习，为的是把好的技术带回家乡。进博会不仅是中国的盛会，更是世界的盛会，相信一定会结出更多互惠互利的果实。
二
经过一个月的试用阶段，崔顺荣成为首批25名长期管理岗位志愿者之一，进入进博会指挥部。崔顺荣来自闵行区农委，有着丰富的志愿服务经验。早在2008年，他就曾赴云南红河州红河县进行过推广农业科技的志愿服务，为期半年。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崔顺荣又曾到意大利馆做引导志愿工作。那是一次名副其实的盛会，客流量屡次达到峰值。最多时，他一天接待过400多位客人，然而就在连轴转的忙碌中，成就感油然而生。“如果说世博会志愿者的作用是‘润滑油’，那么，进博会上的我们则是‘传动齿轮’，整台‘大机器’的高效运作离不开每一个齿轮的协传互动。”崔顺荣说。
国展中心2馆与3馆之间有两个信息屏。作为信息驿站小组的成员，同济大学“小叶子”臧俊杰的岗位就是“守”住信息屏，除了中午一小时吃饭时间，臧俊杰几乎不离开信息屏。其间，臧俊杰还会遇到不少询问场馆信息的宾客，他们的询问常常十分具体零散，让臧俊杰感到有些难以招架。忙里偷闲，他还得不断充电吸氧，弥补自己的短板。一天如此，两天如此，天天如此。有媒体点赞，臧俊杰称得上是最长情的“小叶子”。
同样来自同济大学的石寒雨，和来自上海外国语大学的何毓文，都出生于2000年，在整个志愿者服务军团中，属于最年轻的一茬“小叶子”。
场馆内，石寒雨负责向展商和观众提供信息和可行路线。“我还会向来宾介绍我们学校研发的、内嵌在进博会APP中的‘导路者’室内导航系统呢！”石寒雨激动地说。除了日常服务，石寒雨还担任运送志愿者往返的大客车的“车长”，负责统筹车辆信息和往返时间，为其他“小叶子”提供出行保障。运筹帷幄之余，她感觉自己比其他志愿者斩获更丰。
何毓文就读于上海外国语大学西班牙语专业。会展期间，她负责玻利维亚展台的介绍和翻译工作。玻利维亚，多么陌生的国度呀，就在与宾客的频繁沟通中，她感觉自己和那片陌生的山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和南美，乃至整个世界的距离越来越近。
林家辉、陈丽春，是来自华东理工大学的一对“小叶子”，共同就读于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也是志愿服务军团中并不多见的一对校园情侣。是林家辉先得知进博会招募大学生志愿者讯息的，机会难得，他第一时间想到陈丽春，赶紧拉上她一起报名。经过激烈角逐，他们俩都顺利脱颖，成为志愿者中最浪漫的两片“小叶子”。
虽然同在会展中，但陈丽春负责往返虹桥国际机场的嘉宾接送，林家辉负责为参展商提供翻译、展台布置和交通引导，两人其实并不容易见面。好在11月8日团市委组织外场志愿者参观展馆，他们这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在很正规的场合，两人执手而欢，但也仅限于此，两颗心只能默默地浪漫一回。
“小叶子”周星来自上海中医药大学，在本次进博会中负责商业广场内的咨询引导。医学院出身的她，以前曾多次去一些附属医院做院内引导的志愿服务，对这项工作颇有心得，应对自如。万一遭遇突发情况，她还俱备提供专业急救服务的潜能，被媒体点赞为最具服务技能的“小叶子”。她自己也备感荣幸。 东华大学的留学生奥兰多、沙艾、浦瑞妍、苏拉，是首届进博会志愿者中最引人注目的“小叶子”。浦瑞妍来自尼泊尔，奥兰多来自布隆迪，两人被分配在安检口前端，负责把守“第一关”。根据安检要求，必须人证合一，方可过“关”。每遇人证不符、识别障碍的时候，两位“小叶子”就要代替计算机，进行人工复核和处理;外国参展商碰到问题，他们还要身兼翻译。客流高峰时段，非常忙碌，但浦瑞妍乐在其中。“休息多没意思呀，我不想休息，来到这里就是要多服务、多帮助别人。”
守在安检口末端的，则是分别来自塞内加尔的苏拉和巴基斯坦的沙艾，面对顺利过完安检的参展者，他们随时准备提供必要的帮助。其间，很多参展商一过安检，就习惯找志愿者问路，他们一身多任，成为被问路次数最多的“小叶子”。精通中文、英语、法语以及本国母语的他们，恰可展示他们在学校习得的十八般武艺，直接介入，每每皆大欢喜。偶尔，几位留学生也会碰到“老乡”，惊喜之余，不由得感慨，进博会的影响力真大。奥兰多说：“我们的国家虽然很小，但也有机会来展示，我感到很骄傲。在上海，我们是外国人，但我们同样能用自己的行动为这座城市提供帮助，这是我来进博会最大的快乐和收获。”
三
不仅场馆内有众多志愿者在辛勤工作，还有很多外场“小叶子”，也在孜孜矻矻地恪尽职守。来自上海商学院的王潇锐，担任进博会公安岗志愿者组长，其职责，一是引导、分流排队观众，制止违规行为。二是查验证件，确认展商和观众身份，同时为他们提供指引服务。王潇锐的工作繁杂琐碎，貌似粗简，却必须俱备中英双语交流对话的能力方可胜任，可谓烦琐之中见真功。开展以来，王潇锐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义务加班站岗。他曾有过在2017和2018年中国国际工业博览会担任翻译的志愿经验，因此十分熟悉国家会展中心的结构布局，对眼下的工作应对裕如，每天都不知疲倦地来回奔忙，把为中外宾客纾难解困视为自己最大的乐事。一次，一名外国观众在自助租借充电宝的柜台前站了很久，王潇锐见状忙跑过去问询。原来外国观众突遇状况，急于回宾馆解决，但苦于不会中文动弹不得。王潇锐确认他随身带有现金后，在纸条上写下宾馆的中文名称，建议他乘出租车回宾馆，并引导他到候车点上车。“志愿者的职责，不是等待别人提问，而是及时给别人答案。”王潇锐自信地说。
来自上海海关学院的徐静巍，也是常驻场外的“小叶子”。浦东机场T2航站楼咨询台，便是她和伙伴们的岗位所在。中外宾客们一下飞机，就可以看到他们亲切灿烂的笑脸。宾客们刚到上海，对这座城市难免陌生，徐静巍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为他们解答机场道路交通等方面的问题。虽然常常重复回答同一个问题，然而她并不觉得枯燥，接触不同的人，既打开了她的眼界，也锻炼了她与陌生人沟通交流的能力：“这里是进博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站，我们就是上海的门面、中国的门面，必须打造好我们传递给世界的第一印象。”当然，对那些贴身服务展会现场的志愿者，远在机场的徐静巍们仍不免会有一丝羡慕。“小叶子”们的顶头上司团市委，充分体恤到大家的心情，11月8日，特意为608名场外志愿者，举办了一次进馆参观学习的活动，以抚慰她们的焦渴之情。那一天，徐静巍感到过得特别快乐而难忘，对内场情况的熟悉了解，对于提高咨询台解答提问的含金量，有着非常直接的帮助。
杨华同学是一名“转岗”的“小叶子”。来自上海城建职业学院的他，原来的岗位在东登陆厅咨询处，由于搬运物资的任务量较大，团市委遂从各个咨询点抽调了4人组成物料运输小分队，杨华临战受命担任组长，负责整个场馆所有咨询点的物资发放。这是一项需要在巨大的场馆中来回穿梭，同时服务于各个咨询点，对体力体能要求很高的工作。杨华等四人，两辆车，纵横在全场30余个咨询点之間。11月8日，杨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了67594步。当日，杨华登顶“小叶子”专属步行荣耀榜，是单日步数最多的“小叶子”，没有之一！
四
从2018年11月5日到10日，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正式举办期间，“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身穿红色制服的年轻志愿者们，每天都会出现在进博会场馆周边内外，耐心地为人们答疑解惑，提供帮助。无论你是来自东亚抑或南非，北美抑或西欧，无论你的肤色是黑是白，都不必担心遭遇语言障碍，更不会因人地生疏陷入冷遇。在这里，馆内寄存是免费的，矿泉水是免费的，帮你提货搬运也是免费的，“志愿者之家”里还有常备的姜茶，一杯杯，随时可以为每一位需要者驱寒暖胃，送上至善的温阳。进博会期间，“小叶子”们先后上岗5万余人次，接待内外宾86万人次，信息咨询485万人次，提供语言服务23万余次，进行交通引导120万余次。为成功、精彩、圆满的首届进博会提供了有温度、有力度的服务保障。每一位“小叶子”都获得了由首届进博会执委会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商业部部长和上海市市长共同签发的志愿者证书，以及徽章、工作证等纪念品。“小叶子”们的工作履历，也全部收集归档，入藏政府档案馆。这一切，都象征着“小叶子”们的燃情轨迹，已深深地烙入了国家记忆。
（插图/桑麟康）
“志愿者”一词，来自拉丁文“voluntas”，直译为“意愿”，包含意志和愿望两层意思——选择的愿望和行动的意志，志美行厉。对之，香港称义工，台湾叫志工，大陆则译为志愿者。志愿者起源于西方宗教徒的普世情怀，并非中國人的原创，然而一旦引入，即与中国文化并蒂合株，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结出“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向善之花。
一
“为祖国增光，为城市添彩！向前进，博青春！为进博，一起来！”随着志愿者主题歌《年轻的力量》的首发唱响，2018年10月20日上午，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志愿者上岗宣誓仪式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虹馆举行。总计5438名“小叶子”，清一色的风华正茂，好学而又敏思，独立且富于幻想。其中，152个长期管理岗位由在职人员兼任，其余5200余名“小叶子”，统统募自沪上各大高校（含苏浙皖长三角地区应募而来的30名大学生）。由他们组建的250支志愿服务队，即将投入设立在国家会展中心周边，以及交通枢纽、商圈、酒店、旅游景点等处的315个志愿服务站，开始全天候无偿运作。
志愿者服装亦同时发布。一款为红白相间的新中式西装：五星连缀的领口，四叶草样式的纽扣，把取自国旗和主会场造型的灵感巧妙嵌入;另一款为白色运动套装：主体纹饰同样以五星为基本元素，镶以流动的线条，让人顿生“一带一路”串联五大洲的遐想。
上海是一座志愿服务文化积淀深厚的城市。在“小叶子”的昵称出现之前，志愿者们在历次大型活动中相继被唤作小白菜、小蓝莓、小番茄、小冰花，无不以小冠之，始终秉持自谦低调的恳切和接地亲民的热忱。一路走来，不断燃烧并释放着肯担当、耐吃苦、做实事的志愿激情。
来自复旦大学的“小叶子”王肖宇说，我在进博会报道组，负责高点景观的取景协助，深知自己只有具备了高度的自控能力和纪律意识，才能站上高点，助力高取。
上海外国语大学的95后“小叶子”葛学政说，作为小语种特长志愿者，我被安排在证件中心先期上岗。在这座国际化的平台上，时常加班到深夜甚至打地铺过夜的自觉自励，让我第一次将个人际遇与家国乃至地球村的兴衰连在了一起。
是进博会改变了我的2018。如果不选择加入“小叶子”，我大概已经签约，并且可能拿到人生的第一份薪水了。来自安徽财经大学国贸学院的吴慧敏笑着说。2018年6月，已经在某知名电气公司就业实习岗位上的吴慧敏，得知进博会招募志愿者，她曾有过犹豫，但经过短暂考虑，她毅然决定弃职入募：我怕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还有什么样的履历能比参与到这样的国家盛事之中更精彩？
东华大学留学生、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尼泊尔的浦瑞妍说，我从小就看着爸爸在尼泊尔从事纺织行业。在我们国家，纺织品大多是手工制作，我来中国学习，为的是把好的技术带回家乡。进博会不仅是中国的盛会，更是世界的盛会，相信一定会结出更多互惠互利的果实。
二
经过一个月的试用阶段，崔顺荣成为首批25名长期管理岗位志愿者之一，进入进博会指挥部。崔顺荣来自闵行区农委，有着丰富的志愿服务经验。早在2008年，他就曾赴云南红河州红河县进行过推广农业科技的志愿服务，为期半年。2010年上海世博会期间，崔顺荣又曾到意大利馆做引导志愿工作。那是一次名副其实的盛会，客流量屡次达到峰值。最多时，他一天接待过400多位客人，然而就在连轴转的忙碌中，成就感油然而生。“如果说世博会志愿者的作用是‘润滑油’，那么，进博会上的我们则是‘传动齿轮’，整台‘大机器’的高效运作离不开每一个齿轮的协传互动。”崔顺荣说。
国展中心2馆与3馆之间有两个信息屏。作为信息驿站小组的成员，同济大学“小叶子”臧俊杰的岗位就是“守”住信息屏，除了中午一小时吃饭时间，臧俊杰几乎不离开信息屏。其间，臧俊杰还会遇到不少询问场馆信息的宾客，他们的询问常常十分具体零散，让臧俊杰感到有些难以招架。忙里偷闲，他还得不断充电吸氧，弥补自己的短板。一天如此，两天如此，天天如此。有媒体点赞，臧俊杰称得上是最长情的“小叶子”。
同样来自同济大学的石寒雨，和来自上海外国语大学的何毓文，都出生于2000年，在整个志愿者服务军团中，属于最年轻的一茬“小叶子”。
场馆内，石寒雨负责向展商和观众提供信息和可行路线。“我还会向来宾介绍我们学校研发的、内嵌在进博会APP中的‘导路者’室内导航系统呢！”石寒雨激动地说。除了日常服务，石寒雨还担任运送志愿者往返的大客车的“车长”，负责统筹车辆信息和往返时间，为其他“小叶子”提供出行保障。运筹帷幄之余，她感觉自己比其他志愿者斩获更丰。
何毓文就读于上海外国语大学西班牙语专业。会展期间，她负责玻利维亚展台的介绍和翻译工作。玻利维亚，多么陌生的国度呀，就在与宾客的频繁沟通中，她感觉自己和那片陌生的山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和南美，乃至整个世界的距离越来越近。
林家辉、陈丽春，是来自华东理工大学的一对“小叶子”，共同就读于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也是志愿服务军团中并不多见的一对校园情侣。是林家辉先得知进博会招募大学生志愿者讯息的，机会难得，他第一时间想到陈丽春，赶紧拉上她一起报名。经过激烈角逐，他们俩都顺利脱颖，成为志愿者中最浪漫的两片“小叶子”。
虽然同在会展中，但陈丽春负责往返虹桥国际机场的嘉宾接送，林家辉负责为参展商提供翻译、展台布置和交通引导，两人其实并不容易见面。好在11月8日团市委组织外场志愿者参观展馆，他们这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在很正规的场合，两人执手而欢，但也仅限于此，两颗心只能默默地浪漫一回。
“小叶子”周星来自上海中医药大学，在本次进博会中负责商业广场内的咨询引导。医学院出身的她，以前曾多次去一些附属医院做院内引导的志愿服务，对这项工作颇有心得，应对自如。万一遭遇突发情况，她还俱备提供专业急救服务的潜能，被媒体点赞为最具服务技能的“小叶子”。她自己也备感荣幸。 东华大学的留学生奥兰多、沙艾、浦瑞妍、苏拉，是首届进博会志愿者中最引人注目的“小叶子”。浦瑞妍来自尼泊尔，奥兰多来自布隆迪，两人被分配在安检口前端，负责把守“第一关”。根据安检要求，必须人证合一，方可过“关”。每遇人证不符、识别障碍的时候，两位“小叶子”就要代替计算机，进行人工复核和处理;外国参展商碰到问题，他们还要身兼翻译。客流高峰时段，非常忙碌，但浦瑞妍乐在其中。“休息多没意思呀，我不想休息，来到这里就是要多服务、多帮助别人。”
守在安检口末端的，则是分别来自塞内加尔的苏拉和巴基斯坦的沙艾，面对顺利过完安检的参展者，他们随时准备提供必要的帮助。其间，很多参展商一过安检，就习惯找志愿者问路，他们一身多任，成为被问路次数最多的“小叶子”。精通中文、英语、法语以及本国母语的他们，恰可展示他们在学校习得的十八般武艺，直接介入，每每皆大欢喜。偶尔，几位留学生也会碰到“老乡”，惊喜之余，不由得感慨，进博会的影响力真大。奥兰多说：“我们的国家虽然很小，但也有机会来展示，我感到很骄傲。在上海，我们是外国人，但我们同样能用自己的行动为这座城市提供帮助，这是我来进博会最大的快乐和收获。”
三
不仅场馆内有众多志愿者在辛勤工作，还有很多外场“小叶子”，也在孜孜矻矻地恪尽职守。来自上海商学院的王潇锐，担任进博会公安岗志愿者组长，其职责，一是引导、分流排队观众，制止违规行为。二是查验证件，确认展商和观众身份，同时为他们提供指引服务。王潇锐的工作繁杂琐碎，貌似粗简，却必须俱备中英双语交流对话的能力方可胜任，可谓烦琐之中见真功。开展以来，王潇锐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休息时间，义务加班站岗。他曾有过在2017和2018年中国国际工业博览会担任翻译的志愿经验，因此十分熟悉国家会展中心的结构布局，对眼下的工作应对裕如，每天都不知疲倦地来回奔忙，把为中外宾客纾难解困视为自己最大的乐事。一次，一名外国观众在自助租借充电宝的柜台前站了很久，王潇锐见状忙跑过去问询。原来外国观众突遇状况，急于回宾馆解决，但苦于不会中文动弹不得。王潇锐确认他随身带有现金后，在纸条上写下宾馆的中文名称，建议他乘出租车回宾馆，并引导他到候车点上车。“志愿者的职责，不是等待别人提问，而是及时给别人答案。”王潇锐自信地说。
来自上海海关学院的徐静巍，也是常驻场外的“小叶子”。浦东机场T2航站楼咨询台，便是她和伙伴们的岗位所在。中外宾客们一下飞机，就可以看到他们亲切灿烂的笑脸。宾客们刚到上海，对这座城市难免陌生，徐静巍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为他们解答机场道路交通等方面的问题。虽然常常重复回答同一个问题，然而她并不觉得枯燥，接触不同的人，既打开了她的眼界，也锻炼了她与陌生人沟通交流的能力：“这里是进博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站，我们就是上海的门面、中国的门面，必须打造好我们传递给世界的第一印象。”当然，对那些贴身服务展会现场的志愿者，远在机场的徐静巍们仍不免会有一丝羡慕。“小叶子”们的顶头上司团市委，充分体恤到大家的心情，11月8日，特意为608名场外志愿者，举办了一次进馆参观学习的活动，以抚慰她们的焦渴之情。那一天，徐静巍感到过得特别快乐而难忘，对内场情况的熟悉了解，对于提高咨询台解答提问的含金量，有着非常直接的帮助。
杨华同学是一名“转岗”的“小叶子”。来自上海城建职业学院的他，原来的岗位在东登陆厅咨询处，由于搬运物资的任务量较大，团市委遂从各个咨询点抽调了4人组成物料运输小分队，杨华临战受命担任组长，负责整个场馆所有咨询点的物资发放。这是一项需要在巨大的场馆中来回穿梭，同时服务于各个咨询点，对体力体能要求很高的工作。杨华等四人，两辆车，纵横在全场30余个咨询点之間。11月8日，杨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了67594步。当日，杨华登顶“小叶子”专属步行荣耀榜，是单日步数最多的“小叶子”，没有之一！
四
从2018年11月5日到10日，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正式举办期间，“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身穿红色制服的年轻志愿者们，每天都会出现在进博会场馆周边内外，耐心地为人们答疑解惑，提供帮助。无论你是来自东亚抑或南非，北美抑或西欧，无论你的肤色是黑是白，都不必担心遭遇语言障碍，更不会因人地生疏陷入冷遇。在这里，馆内寄存是免费的，矿泉水是免费的，帮你提货搬运也是免费的，“志愿者之家”里还有常备的姜茶，一杯杯，随时可以为每一位需要者驱寒暖胃，送上至善的温阳。进博会期间，“小叶子”们先后上岗5万余人次，接待内外宾86万人次，信息咨询485万人次，提供语言服务23万余次，进行交通引导120万余次。为成功、精彩、圆满的首届进博会提供了有温度、有力度的服务保障。每一位“小叶子”都获得了由首届进博会执委会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商业部部长和上海市市长共同签发的志愿者证书，以及徽章、工作证等纪念品。“小叶子”们的工作履历，也全部收集归档，入藏政府档案馆。这一切，都象征着“小叶子”们的燃情轨迹，已深深地烙入了国家记忆。
（插图/桑麟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