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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既是传统的农业大省和人口大省,又是新兴的经济大省和工业大省。河南省位于我国中部偏东、黄河中下游,是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最重要的发源地,承载着大河文明时代的辉煌与荣耀。然而当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行时,在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这几十年间,由于种种原因河南却成为不发达地区的代表。而目前这个经济欠发达的大省,人口和义务教育规模却又居全国第一。
2010年5月23-26日,在河南省教育厅体卫艺处的高度关注和大力支持下,《体育教学》编辑部和《中国教育报》记者联合策划的“课改万里行”活动来到了河南。本刊编辑部王子朴主任和章柳云、李海燕编辑以及《中国教育报》高级记者李小伟、柯进组成的采访团走访了郑州、开封、洛阳三地,选取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中小学校。在走访的学校中,有具有现代化设施、条件较好的城市学校,也有基础条件较差、设施匮乏的农村学校。采访团观摩了大课间体育活动、体育课,并与当地教育局、教研员、学校校长、体育教师等进行了专访和座谈。一路走来,我们深刻地感受到中原学校体育人在课程改革中,用坚韧执著的精神,厚重前瞻的教育理念,因地制宜、创造性的探索,挑起了课程改革重担,克服了重重困难,一路前行。
一、“课改万里行”河南省三地调研
郑州
郑州市是河南省政治、经济、教育、科研、文化中心。郑州市是首批国家课改实验区,在教育部和省教育厅领导下,依托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丰富的人才资源,抓住课改机遇,开拓创新,积极推进郑州市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坚持从学科管理入手,探索新型教研模式,取得了一系列优异成绩。
金水区是此次河南之行的第一站。5月24日采访团走进郑州金水区,走访了金水区实验小学、金水区第四中学、郑州市第四十七中学,观摩了大课间、体育课并进行座谈交流。金水区教育体育局局长王坷、副局长邱云、金水区教研员毛艳红,以及来自多所学校的校长、体育教师参加了座谈。会上,邱云副局长从三个方面介绍了金水区课改以来的经历及现状,一是体育课从课改初期到现在不断完善,现阶段强调体育常规课的实效性。二是大课间活动不断发展。大课间由20分钟延长为30—40分钟,教体局提供菜单,各学校依据自己的特色,灵活选择活动项目,设计具有特色的大课间活动,做到校校有特色有亮点。三是阳光体育不断推进。在生均面积严重不足的现实问题面前,采用多种形式、多种手段,充分利用每一块场地,使学生每天运动一小时。体育教研员常桂湘老师和毛艳红老师从课改以来教学教研的经历及感受、教师培训、体育教学指导组的工作模式及收效等方面作了介绍。金水区实验小学单校长也介绍了学校体育工作情况。郑州市教育局副局长田保华接受了本刊记者的专访。
在金水区第四中学,一节“支撑跳跃——横箱侧腾跃”体育课让在场的观摩老师称赞不已。执教老师是一位产后仅六个月的女教师,虽然身材略显丰腴,但其扎实的基本功,从一次次漂亮的“跳跃”示范、巧妙的技术导入中清晰可见。在女老师的引领下,女生在横箱面前的恐惧感也一扫而光,有效地达成了本节课的目标。 郑州市第四十七中学1996年建校,是一所具有现代化设施的市直属校,综合排名在郑州市位列前七,连续四年高考升学率均在90%以上,多次被评为郑州市“教育教学先进单位”。学校整体规划、分步实施,十多年来,学校以超前的办学理念和不凡的教学成绩令人瞩目。人们惊呼四十七中是异军突起的“黑马”,市高中质量评估组用“横空出世,异军突起”八个字给予学校极高的评价。
开封
七朝古都开封位于河南省中部偏东,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古城。开封抓住中原崛起和郑汴一体化发展的机遇,狠抓经济,使广大农村生产生活条件和整体面貌得到明显改善。5月25日,采访团采访了开封高中、开封市金明中学、开封市明德小学,观摩了大课间、体育选项课,举行座谈会三场,听取了校长、体育教师的汇报,并与他们进行深入交谈。
开封高中是首批示范性高中,由清末的“河南省大学堂”和“开封府中学堂”两所学校沿革而来的。采访团到达开封高中时,正赶上三个年级学生的跑操活动,学生们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口号洪亮、步伐整齐。尤其是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体育课和间操跑步照常进行,丝毫不懈怠。校长常跃进认为,集体喊口号跑操,不仅提高体能、班级凝聚力,还能释放学业带来的压力,即使是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也“不应打破固有的生理平衡”。常校长提出,学生每天跑步是通过非课堂教学来完善学生人格的有效途径,用阳光的心态享受人生,做最好的自己。最值得一提的是开封高中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已实施的选项课教学,在孙庚白老师的带领下,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完善,选项教学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着,避免了新型的“大放羊”,使每一节体育课都成为优质课,成为学生最喜爱的课程。人民教育出版社耿培新主任认为开封高中“率先二十载进行体育课程改革,理念先进,体育教学扎实有效”,并赞誉开高的体育组是“全国体育教研组的一面旗帜”。
开封市金明中学是全市唯一一所配有室内馆的初中校,在校学生2277名,教师149名,学校根据学生多的现实提出了“大容量、快节奏、大密度、小强度”的体育教学方案,保证每一节常态课质量过关,学校配足配齐体育教师,开齐开足体育课。
而开封市明德小学是一所农村小学,占地面积不足七亩,学校教师13名,专职体育教师1名,其他学科的教师兼职上体育课,有时校长也带体育课。目前在校学生300名,其中留守儿童13名。大课间和课外活动时间在班主任带领下学生可进行广播操和跳绳、踢毽等自由活动。由于师资、器材不足,体育课不能开足,在省教育厅启动《河南省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工程实施方案》,为学校配备体育器材后,学校的状况有所改善。目前学校有乒乓球台2个,篮球架2个,小篮球架2个。令人欣慰的是,校长努力想办法、找突破,以武术创建学校特色,开设武术兴趣班,外聘武术教师义务上课。据开封市教研员赵超君介绍,像明德小学这样的农村学校很多都存在缺乏体育教师、体育课不能开齐开足的问题。
洛阳
洛阳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国际文化旅游城市,洛阳以牡丹闻名全国,而洛阳体育又以洛龙区的大课间而夺目耀眼。洛龙区将大课间定义为“大课间行为艺术”,融入学科课程,从每天的六节课中各切出5分钟时间,拉大上午大课间,增设下午大课间(中学生上午30分钟,下午30分钟,小学生上午40分钟,下午30分钟)。课程内容除有国家要求的眼保健操、广播操外,还有洛龙区自己推广的传统体育项目——跳绳,而最具特色的是各校自主创造的以肢体语言为载体的多学科相融的创新教学活动。如英语记忆操、数学记忆操、武术操、花样跳绳、经典诵读操、滚铁环和队列行进等等。2007年11月13日,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到洛龙区实地考察后,高度评价说“洛阳新区的教育是充满希望的”。此次采访我们来到洛龙区,近距离地观摩了洛龙区龙和小学、洛龙区第三实验小学的大课间活动,并对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进行了访谈。
洛龙区龙和小学通过卓有成效的实践,初步形成了较为固定的活动模式,上午的大课间内容为:列队有序进场→眼保健操→部颁广播操→武术操→拍手操→行走训练→学校自定项目→分班分项目练习→放松操→有序退场;下午的大课间活动有:竹竿舞、兔子舞、跳绳、跳皮筋、开火车、钻山洞等,体育活动与学科课程相融,喜闻乐见,寓教于乐。上午40分钟,下午30分钟,共70分钟的活动时间超出每天一小时的国家规定。我们在现场观察中发现,学生们无论在进场、退场、行走训练及竹竿舞、拍手操时口中总是念念有词,吟诵经典,有班级口号、古文诗词、弟子规等。在口号与朗诵中渗透了语文、数学、英语等学科知识,在行进路线中让学生体会到音乐、美术的空间与流动。
洛龙区第三实验小学校长马留军以情感为主线管理学校,沿着全课程教育的思路,将大课间活动开展得井然有序,从内容到形式,恰如一节跌宕起伏的课堂教学。学校广泛普及跳绳活动,学生们人手一根跳绳,在音乐调节下,分别进行单摇、双摇、双摇交叉、三摇等各种花样,师生共同参与,操场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声……洛龙区大课间行为艺术将“每天锻炼一小时,精神振奋一整天”的理念渗透在每位学生心中,“有理念,需具体,可操作,要扎实”的全课程教育的实施原则渗透在每一位校长心中。
二、河南三地整体状况调查分析
1.完善配套政策,措施落实到位
近年来,河南省认真实施“科教兴豫”战略,把基础教育放在“重中之重”的地位。河南省各级党委、党政府高度重视学校体育工作和中央7号文件的贯彻落实,把学校体育工作和落实中央7号文件精神摆上党委、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把加强学校体育工作纳入当地经济发展规划,增加投入、创造条件、协调解决工作中的重要问题。在广泛征求各方意见、建议的基础上,2007年11月省委省政府颁发了贯彻7号文件的实施意见,明确了河南省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加强青少年体育工作的总体要求、目标任务和工作重点,对各级党委、政府和社会各界提出了具体要求。
在贯彻落实省委、省政府文件的同时,河南省教育厅积极完善各项配套政策,先后制定下发了《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十项规定》《河南省实施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行动计划》《河南省中小学体育教师培训实施方案》《关于在全省开展校方责任险工作的通知》《河南省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学业水平考试工作实施方案》《河南省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工程实施方案》《河南省学生体质健康检测网络建设实施方案》等多个文件。文件中明确规定:校长是保证学生健康成长的第一责任人;学校应当根据国家对体育课程设置的规定,开足开齐体育课,不得以任何理由削减、挤占体育课时间,认真组织实施体育课教学活动;学校体育场地必须用于体育活动,不得挪作他用。全面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建立和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报告书制度,测试报告书要作为中小学生成长记录或中小学生素质报告书的重要内容,要列入高等学校和高中阶段学生档案,并作为学生毕业、升学的重要依据,学校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情况要作为评价学校工作的重要依据;体育课是学生毕业、升学考试科目,学校要将学生日常体育成绩、体质健康状况、参与体育活动的表现作为重要评价内容;学校应为学生购买校园责任险,要积极引导学生家庭为学生购买意外伤害保险,为学校处理好意外伤害事故提供必要保证。同时,对于河南这个教育大省,校生人数多,办学规模大,教育经费投入相对不足,设施不完善,而开展校方责任保险工作,对于积极预防、妥善处理学生事故,保障学生和学校的合法权益,维护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具有重要意义。以上配套文件的制定和执行,为加强学校体育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推动了学校体育工作不断向规范化、制度化方向发展,促进了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的深入开展。
2.加大投入,学校体育开展条件得到改善
河南省政府认为,发展基础教育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基础教育是民心工程,要真抓实干,把河南沉重的人口负担转化为巨大的人力资源。
2007年,河南省委省政府把农村中小学课桌椅配套工程列入“十件实事”,投入6亿元,为24600所农村学校更新配备课桌椅374万套,使全省748万所农村中小学生用上了标准的课桌椅。同年开始,省教育厅每年拨付25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截至目前,已经为1万余所农村小学配发了体育器材,大大改善了这些学校开展体育活动的基本条件,为逐步缩小城乡之间学校体育资源的差距发挥了巨大作用。2008-2010年省教育厅安排100万元专项经费,在全省18个省辖市和2所高校建立了体质健康监测站,形成了体质健康监测网络。2007-2009年,省教育厅安排专款100万元,利用三年时间对3000名骨干体育教师进行了省级培训,各市县也对全体体育教师进行了相应级别的培训。培训工作有效提高了体育教师专业化水平,优化了学校体育师资队伍,为加强学校体育工作提供了保证。
在调研中我们获悉,近五年来,郑州市政府累计对学校体育场地器材投入1.15亿元,学校自筹资金5000万元。为进一步改善办学条件,从2009年起,财政拨款音体美器材经费由原来的每年生均20元提高到30元,仅此一项,每年政府多投入1000多万元。由于经费投入有保障,目前,郑州市各级各类学校的塑胶田径场地、篮球场地已经普及,室内运动场地明显增多,体育器材等设施90%达到国家体育器材配置一类标准,学生参加体育锻炼得到保障。
开封市经济一直不够发达,学校体育场地设施相对落后。为了改善全市中小学体育场地设施面貌,为学生参与阳光体育活动提供良好物质条件,市教育局不断加大对学校体育场地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近年来,仅市区就先后投入1千多万元,为多所中小学校建造塑胶田径场或改建田径场地,大大改善了学生体育活动的条件。市教育局还计划在未来两到三年内,继续为市区部分学校建造塑胶田径场,努力把学校体育工作的硬件设施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3.发挥示范作用,促进全局发展
原教育部长周济在2009年全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推进会上讲话中提到:基层和群众的首创精神,是学校体育工作实践创新的动力之源。河南省省教育厅近些年及时推广各地在课改实验中涌现出的先进经验和优秀典型,发挥榜样的示范引领作用,以点带面、推动全局的工作思路,是促使河南省学校体育快速发展的有效动力。
郑州市金水区是首批课改实验区,近些年学校体育工作呈现出健康、稳定、蓬勃发展的良好局面,其中被大家一致认可的就是金水特色的体育学科教科研模式。金水区探索出以课例研究——案例推介——课堂教学大对话——精品课例研究——专题教研——课型系列探讨为主的教研形式。他们以研究课堂教学为核心,关注常态教学,细化解读课程标准,针对共性问题,进行专题交流。形成区教体局——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教学指导组——中心教研组——区片协作组——各校教研组的“五级教研网”管理服务模式,大大提高了课堂教学的有效性,成为各市区体育教科研样板。
开封高中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针对原有体育课程存在的问题,结合学校的实际情况,大胆实施体育教学改革,进行专项教学,探索体育课改的校本化实施。这一改革思路与当今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的理念与要求高度吻合,显示出开高体育教研组的改革胆识和前瞻意识。二十多年一曲三折的选项教学探索之路,蕴涵着大量基层实践智慧的结晶。这一探索精神和宝贵经验在省教育厅的挖掘、指导下,在全省树起典型,改革模式已辐射到多所高中。
“阳光体育”作为洛龙区全课程教育重要课程之一,教育局把其纳入学校课程进行管理,设计内容科学合理、新颖多样,吸引广大师生积极主动参与。“大课间行为艺术”课程体系,有效地解决了阳光体育运动实施过程中的持久性、时间、师资、管理等诸多问题。2009年6月,省教育厅将“河南省千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推进会”放到洛龙区召开,18个市教育系统的200余名负责人观摩了洛龙区中小学阳光体育运动,极大地拓宽了各市区的改革思路。
4.思路决定出路,打造一支懂教育的管理团队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中指出: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适应社会需要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根本标准。树立以提高质量为核心的教育发展观,注重教育内涵发展,鼓励学校办出特色、办出水平,出名师,育英才,建立以提高教育质量为导向的管理制度和工作机制。
直面本省教育现状,河南基础教育的管理者们在艰难中胸怀理想,以极大的创造热情,不断探索前行。在河南三地的走访中,从站在文化变革的高度来审视教学实践,强化课程意识,建设课程文化,创建道德课堂的郑州市教育局副局长田保华;从结合本区中小学教学实际,提出并带领团队实践一个旨在求解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方程式的全新概念——全课程教育的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从以“为学生的终身幸福奠基,为社会的整体进步育人”为宗旨,树立“健康第一”和“一切为了学生、为了一切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办学思想的开封高中校长常跃进身上我们不难看到:一个地区、一所学校,客观条件的好坏并不是决定教育发展水平的唯一因素,主管教育的管理者自身的教育观、改革理念往往对本地区、本校的发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正如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所说:课程标准没有城市和农村之分,只有城市和农村色彩之分。呈现形式和选择方式可以不同,但最终目标是相同的。在这样的思想认识下,我们看到一批教育管理者,不以客观条件为借口,因地制宜,开动脑筋,设计适合本区域发展特点的课程改革方案,积极主动扭转教育教学现状。
同时,从调研的各方面反馈中进一步证明,要想推进体育课程改革的深入进行,促进“阳光体育”的持续开展,校长这一管理层面必须认真抓起来。金水区教育局王珂局长对各校提出:校长是学校体育工作的第一责任人,大课间是校长、书记的公开课,反映的是校风、校貌,体现的是管理者的组织能力。教育局通过开展多种形式的学习培训,逐步扭转校长对学校体育工作的认识,并通过有部署、有计划、有过程、有考核、有反馈的“五有”工作模式,建立局机关人员分包和体卫艺科全程监控相结合的长效督导机制,将督导结果与学校年终目标考核挂钩,纳入校长年度考核。
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在经验介绍中谈到:过去我们的课改是“两头热,中间冷”,教育部、理论界和一线教师很认真投入,但中间管理层的校长们由于主客观原因,在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下对体育课改表现得并不积极。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工作流于形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使教师做得再好,也不一定得到领导支持和认可,致使学校体育工作也很难有所发展和作为。因此,洛龙区在推行“全课程教育”时,从学校教育管理层开始抓起,狠抓校长培训,努力培养懂教育、善经营、会教学的教育管理团队。经过几年的锻造,洛龙区逐渐形成了有理念、懂操作、肯付出的管理层,使学校体育工作局面得到有效扭转。
5.运用好考试指挥棒,引导学校体育工作健康发展
2008年教育部体卫艺司进一步指出:地方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要切实加强对体育中考的组织领导,结合本地实际,制订切实可行的考试方案,使体育中考真正成为贯彻中央7号文件、加强学校体育工作、促进青少年积极参加体育锻炼的有效措施和制度保障。
开封市多年来一直坚持中招体育考试制度,运用体育考试的杠杆作用,撬动片面追求升学率这块顽石,取得良好效果。在中招体育考试中合理设置考试项目并适时公布,引导学校组织学生积极锻炼,把应对体育考试的过程变成一个转变观念、提高认识的过程,变成一个轰轰烈烈进行体育锻炼的过程。不少体育教师反映,同学们通过应对体育考试的锻炼过程,养成了体育锻炼的习惯,许多同学在体育考试之后,仍然利用课外活动时间到运动场跑步;有些通过体育锻炼大幅度提高了成绩的学生说,他们从原来远离体育现在开始喜欢体育了,这是中招体育考试带来的最有价值的理想结果。
2008年起,郑州市将中招体育总成绩由30分升至50分。2010年,增加选考项目,考生选择面更宽。根据规定,必考项目为:长跑(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选考项目分为三类:50米跑、跳绳(素质类一);掷实心球、立定跳远(素质类二);篮球运球、足球运球(技能类)。学生必须在半天时间内完成一项必考、三项选考项目的考试。部分考试项目可自带器材,跳绳、足球、篮球考生可带入考场。教育局提前制作了光盘,在电视台、学校内播放,内容包括考前营养配餐、考试流程、考试项目标准、正确动作及项目解读等,给学生多方位的指导,使学生学有目的、练有标准,充分体现人文关怀和体育育人目标。
2010年,洛阳市中招体育成绩满分升至60分。这一分值相比往年的30分提升了一倍,60分的中招体育考试分值由过程评价和统一考试两部分组成,其中过程评价为10分,统一考试为50分。洛阳市大幅度提升中考体育成绩比重,与不少学校和家庭仍然存在重智育、轻体育的错误倾向相关。将体育成绩满分提高至60分,超过化学、物理等学科的比重,就是要引导学校、学生、家庭和社会真正关注学校体育,关注学生体质健康。
三、存在问题与思考
1. 教学内容的开放与放开
回顾河南省新一轮课程改革所走过的道路,基层体育教师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教学内容的开放与放开。教学内容的放开和开放是一把双刃剑,它一方面给体育教师提供了更大的选择与创造空间,另一方面,也给很多体育教师造成了困惑和难度。体育教学内容的开放应该是有限的,放开应该是适度的,完全放开并不利于体育课改的健康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使体育教学出现了随意性加大的局面,一些锻炼价值很高但具有危险性的教学内容很少有人问津,教学内容出现简单化、低龄化的倾向。鉴于此,河南省部分地区,如郑州、开封等市已出台本地的中小学体育课必学内容的暂行规定,适度加强了对体育课教学内容的规定性和约束力,以保证体育教学的基本规范和质量。同时也正在积极寻求体育教学内容规定性与灵活性的最佳结合,拟进一步加强对体育课教学内容选择的指导性和约束力。
2.城乡教育发展不均衡
城乡教育发展的不均衡是河南省课程改革顺利发展的一大障碍。全省农村中小学数量和学生人数巨大,而农村中小学专职体育教师奇缺,学校体育设施落后,成为学校体育工作和体育课改深入发展的瓶颈。推进城市与农村学校体育课程改革协调发展,加强对农村学校体育设施器材的投入力度,已成为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的重点。几年来,河南省已先后投资近亿元,为农村小学配发体育器材,改善农村学校体育设施器材的落后面貌,但受省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经费投入上还远不能适应学校体育发展的需要。
3. 开足开齐体育课时的现状还不容乐观
按照中央7号文件的要求,开足中小学体育课时的现状不容乐观,尤其是小学和农村学校体育课时的开足更是困难重重。看起来虽然只是增加一节体育课,但实际上是增加了50%的工作量,体育教师和场地器材都要相应增加50%,这在短期内是难以实现的。虽然教育厅专门在中小学班主任培训中增加了如何上体育课的培训内容,提高农村学校兼职体育教师的业务水平,提高农村学校的体育课开课率和体育教学质量,为扭转农村学校体育工作局面在一定成都上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但体育专职教师缺乏这一核心问题,仍是阻碍体育课程改革深入发展所不能回避的问题,需要政府教育行政、人事编制等部门共同努力,尽快解决这一难题。
(《体育教学》编辑部100191)
致谢:本次调研活动得到了河南省教育厅体卫艺处郭蔚蔚处长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使得本次采访活动顺利开展,在此对郭蔚蔚处长、聂世忠副处长表示衷心的感谢!另外,还要感谢河南省教育厅基础教研室刘俊凯主任一路的陪同和协调工作,以及郑州市教育局、郑州市教育局教学研究室、开封市教育局、开封市基础教育教研室、洛阳市教育局、洛阳市洛龙区教体局等部门领导的支持和协助!
2010年5月23-26日,在河南省教育厅体卫艺处的高度关注和大力支持下,《体育教学》编辑部和《中国教育报》记者联合策划的“课改万里行”活动来到了河南。本刊编辑部王子朴主任和章柳云、李海燕编辑以及《中国教育报》高级记者李小伟、柯进组成的采访团走访了郑州、开封、洛阳三地,选取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中小学校。在走访的学校中,有具有现代化设施、条件较好的城市学校,也有基础条件较差、设施匮乏的农村学校。采访团观摩了大课间体育活动、体育课,并与当地教育局、教研员、学校校长、体育教师等进行了专访和座谈。一路走来,我们深刻地感受到中原学校体育人在课程改革中,用坚韧执著的精神,厚重前瞻的教育理念,因地制宜、创造性的探索,挑起了课程改革重担,克服了重重困难,一路前行。
一、“课改万里行”河南省三地调研
郑州
郑州市是河南省政治、经济、教育、科研、文化中心。郑州市是首批国家课改实验区,在教育部和省教育厅领导下,依托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丰富的人才资源,抓住课改机遇,开拓创新,积极推进郑州市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坚持从学科管理入手,探索新型教研模式,取得了一系列优异成绩。
金水区是此次河南之行的第一站。5月24日采访团走进郑州金水区,走访了金水区实验小学、金水区第四中学、郑州市第四十七中学,观摩了大课间、体育课并进行座谈交流。金水区教育体育局局长王坷、副局长邱云、金水区教研员毛艳红,以及来自多所学校的校长、体育教师参加了座谈。会上,邱云副局长从三个方面介绍了金水区课改以来的经历及现状,一是体育课从课改初期到现在不断完善,现阶段强调体育常规课的实效性。二是大课间活动不断发展。大课间由20分钟延长为30—40分钟,教体局提供菜单,各学校依据自己的特色,灵活选择活动项目,设计具有特色的大课间活动,做到校校有特色有亮点。三是阳光体育不断推进。在生均面积严重不足的现实问题面前,采用多种形式、多种手段,充分利用每一块场地,使学生每天运动一小时。体育教研员常桂湘老师和毛艳红老师从课改以来教学教研的经历及感受、教师培训、体育教学指导组的工作模式及收效等方面作了介绍。金水区实验小学单校长也介绍了学校体育工作情况。郑州市教育局副局长田保华接受了本刊记者的专访。
在金水区第四中学,一节“支撑跳跃——横箱侧腾跃”体育课让在场的观摩老师称赞不已。执教老师是一位产后仅六个月的女教师,虽然身材略显丰腴,但其扎实的基本功,从一次次漂亮的“跳跃”示范、巧妙的技术导入中清晰可见。在女老师的引领下,女生在横箱面前的恐惧感也一扫而光,有效地达成了本节课的目标。 郑州市第四十七中学1996年建校,是一所具有现代化设施的市直属校,综合排名在郑州市位列前七,连续四年高考升学率均在90%以上,多次被评为郑州市“教育教学先进单位”。学校整体规划、分步实施,十多年来,学校以超前的办学理念和不凡的教学成绩令人瞩目。人们惊呼四十七中是异军突起的“黑马”,市高中质量评估组用“横空出世,异军突起”八个字给予学校极高的评价。
开封
七朝古都开封位于河南省中部偏东,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古城。开封抓住中原崛起和郑汴一体化发展的机遇,狠抓经济,使广大农村生产生活条件和整体面貌得到明显改善。5月25日,采访团采访了开封高中、开封市金明中学、开封市明德小学,观摩了大课间、体育选项课,举行座谈会三场,听取了校长、体育教师的汇报,并与他们进行深入交谈。
开封高中是首批示范性高中,由清末的“河南省大学堂”和“开封府中学堂”两所学校沿革而来的。采访团到达开封高中时,正赶上三个年级学生的跑操活动,学生们斗志昂扬、精神抖擞、口号洪亮、步伐整齐。尤其是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体育课和间操跑步照常进行,丝毫不懈怠。校长常跃进认为,集体喊口号跑操,不仅提高体能、班级凝聚力,还能释放学业带来的压力,即使是面临高考的高三学生,也“不应打破固有的生理平衡”。常校长提出,学生每天跑步是通过非课堂教学来完善学生人格的有效途径,用阳光的心态享受人生,做最好的自己。最值得一提的是开封高中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已实施的选项课教学,在孙庚白老师的带领下,经过二十多年的改革完善,选项教学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着,避免了新型的“大放羊”,使每一节体育课都成为优质课,成为学生最喜爱的课程。人民教育出版社耿培新主任认为开封高中“率先二十载进行体育课程改革,理念先进,体育教学扎实有效”,并赞誉开高的体育组是“全国体育教研组的一面旗帜”。
开封市金明中学是全市唯一一所配有室内馆的初中校,在校学生2277名,教师149名,学校根据学生多的现实提出了“大容量、快节奏、大密度、小强度”的体育教学方案,保证每一节常态课质量过关,学校配足配齐体育教师,开齐开足体育课。
而开封市明德小学是一所农村小学,占地面积不足七亩,学校教师13名,专职体育教师1名,其他学科的教师兼职上体育课,有时校长也带体育课。目前在校学生300名,其中留守儿童13名。大课间和课外活动时间在班主任带领下学生可进行广播操和跳绳、踢毽等自由活动。由于师资、器材不足,体育课不能开足,在省教育厅启动《河南省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工程实施方案》,为学校配备体育器材后,学校的状况有所改善。目前学校有乒乓球台2个,篮球架2个,小篮球架2个。令人欣慰的是,校长努力想办法、找突破,以武术创建学校特色,开设武术兴趣班,外聘武术教师义务上课。据开封市教研员赵超君介绍,像明德小学这样的农村学校很多都存在缺乏体育教师、体育课不能开齐开足的问题。
洛阳
洛阳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国际文化旅游城市,洛阳以牡丹闻名全国,而洛阳体育又以洛龙区的大课间而夺目耀眼。洛龙区将大课间定义为“大课间行为艺术”,融入学科课程,从每天的六节课中各切出5分钟时间,拉大上午大课间,增设下午大课间(中学生上午30分钟,下午30分钟,小学生上午40分钟,下午30分钟)。课程内容除有国家要求的眼保健操、广播操外,还有洛龙区自己推广的传统体育项目——跳绳,而最具特色的是各校自主创造的以肢体语言为载体的多学科相融的创新教学活动。如英语记忆操、数学记忆操、武术操、花样跳绳、经典诵读操、滚铁环和队列行进等等。2007年11月13日,教育部副部长陈小娅到洛龙区实地考察后,高度评价说“洛阳新区的教育是充满希望的”。此次采访我们来到洛龙区,近距离地观摩了洛龙区龙和小学、洛龙区第三实验小学的大课间活动,并对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进行了访谈。
洛龙区龙和小学通过卓有成效的实践,初步形成了较为固定的活动模式,上午的大课间内容为:列队有序进场→眼保健操→部颁广播操→武术操→拍手操→行走训练→学校自定项目→分班分项目练习→放松操→有序退场;下午的大课间活动有:竹竿舞、兔子舞、跳绳、跳皮筋、开火车、钻山洞等,体育活动与学科课程相融,喜闻乐见,寓教于乐。上午40分钟,下午30分钟,共70分钟的活动时间超出每天一小时的国家规定。我们在现场观察中发现,学生们无论在进场、退场、行走训练及竹竿舞、拍手操时口中总是念念有词,吟诵经典,有班级口号、古文诗词、弟子规等。在口号与朗诵中渗透了语文、数学、英语等学科知识,在行进路线中让学生体会到音乐、美术的空间与流动。
洛龙区第三实验小学校长马留军以情感为主线管理学校,沿着全课程教育的思路,将大课间活动开展得井然有序,从内容到形式,恰如一节跌宕起伏的课堂教学。学校广泛普及跳绳活动,学生们人手一根跳绳,在音乐调节下,分别进行单摇、双摇、双摇交叉、三摇等各种花样,师生共同参与,操场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声……洛龙区大课间行为艺术将“每天锻炼一小时,精神振奋一整天”的理念渗透在每位学生心中,“有理念,需具体,可操作,要扎实”的全课程教育的实施原则渗透在每一位校长心中。
二、河南三地整体状况调查分析
1.完善配套政策,措施落实到位
近年来,河南省认真实施“科教兴豫”战略,把基础教育放在“重中之重”的地位。河南省各级党委、党政府高度重视学校体育工作和中央7号文件的贯彻落实,把学校体育工作和落实中央7号文件精神摆上党委、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把加强学校体育工作纳入当地经济发展规划,增加投入、创造条件、协调解决工作中的重要问题。在广泛征求各方意见、建议的基础上,2007年11月省委省政府颁发了贯彻7号文件的实施意见,明确了河南省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加强青少年体育工作的总体要求、目标任务和工作重点,对各级党委、政府和社会各界提出了具体要求。
在贯彻落实省委、省政府文件的同时,河南省教育厅积极完善各项配套政策,先后制定下发了《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十项规定》《河南省实施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行动计划》《河南省中小学体育教师培训实施方案》《关于在全省开展校方责任险工作的通知》《河南省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学业水平考试工作实施方案》《河南省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工程实施方案》《河南省学生体质健康检测网络建设实施方案》等多个文件。文件中明确规定:校长是保证学生健康成长的第一责任人;学校应当根据国家对体育课程设置的规定,开足开齐体育课,不得以任何理由削减、挤占体育课时间,认真组织实施体育课教学活动;学校体育场地必须用于体育活动,不得挪作他用。全面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建立和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报告书制度,测试报告书要作为中小学生成长记录或中小学生素质报告书的重要内容,要列入高等学校和高中阶段学生档案,并作为学生毕业、升学的重要依据,学校实施《学生体质健康标准》的情况要作为评价学校工作的重要依据;体育课是学生毕业、升学考试科目,学校要将学生日常体育成绩、体质健康状况、参与体育活动的表现作为重要评价内容;学校应为学生购买校园责任险,要积极引导学生家庭为学生购买意外伤害保险,为学校处理好意外伤害事故提供必要保证。同时,对于河南这个教育大省,校生人数多,办学规模大,教育经费投入相对不足,设施不完善,而开展校方责任保险工作,对于积极预防、妥善处理学生事故,保障学生和学校的合法权益,维护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具有重要意义。以上配套文件的制定和执行,为加强学校体育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推动了学校体育工作不断向规范化、制度化方向发展,促进了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的深入开展。
2.加大投入,学校体育开展条件得到改善
河南省政府认为,发展基础教育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基础教育是民心工程,要真抓实干,把河南沉重的人口负担转化为巨大的人力资源。
2007年,河南省委省政府把农村中小学课桌椅配套工程列入“十件实事”,投入6亿元,为24600所农村学校更新配备课桌椅374万套,使全省748万所农村中小学生用上了标准的课桌椅。同年开始,省教育厅每年拨付25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农村小学体育器材配备,截至目前,已经为1万余所农村小学配发了体育器材,大大改善了这些学校开展体育活动的基本条件,为逐步缩小城乡之间学校体育资源的差距发挥了巨大作用。2008-2010年省教育厅安排100万元专项经费,在全省18个省辖市和2所高校建立了体质健康监测站,形成了体质健康监测网络。2007-2009年,省教育厅安排专款100万元,利用三年时间对3000名骨干体育教师进行了省级培训,各市县也对全体体育教师进行了相应级别的培训。培训工作有效提高了体育教师专业化水平,优化了学校体育师资队伍,为加强学校体育工作提供了保证。
在调研中我们获悉,近五年来,郑州市政府累计对学校体育场地器材投入1.15亿元,学校自筹资金5000万元。为进一步改善办学条件,从2009年起,财政拨款音体美器材经费由原来的每年生均20元提高到30元,仅此一项,每年政府多投入1000多万元。由于经费投入有保障,目前,郑州市各级各类学校的塑胶田径场地、篮球场地已经普及,室内运动场地明显增多,体育器材等设施90%达到国家体育器材配置一类标准,学生参加体育锻炼得到保障。
开封市经济一直不够发达,学校体育场地设施相对落后。为了改善全市中小学体育场地设施面貌,为学生参与阳光体育活动提供良好物质条件,市教育局不断加大对学校体育场地设施建设的投入力度。近年来,仅市区就先后投入1千多万元,为多所中小学校建造塑胶田径场或改建田径场地,大大改善了学生体育活动的条件。市教育局还计划在未来两到三年内,继续为市区部分学校建造塑胶田径场,努力把学校体育工作的硬件设施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3.发挥示范作用,促进全局发展
原教育部长周济在2009年全国亿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推进会上讲话中提到:基层和群众的首创精神,是学校体育工作实践创新的动力之源。河南省省教育厅近些年及时推广各地在课改实验中涌现出的先进经验和优秀典型,发挥榜样的示范引领作用,以点带面、推动全局的工作思路,是促使河南省学校体育快速发展的有效动力。
郑州市金水区是首批课改实验区,近些年学校体育工作呈现出健康、稳定、蓬勃发展的良好局面,其中被大家一致认可的就是金水特色的体育学科教科研模式。金水区探索出以课例研究——案例推介——课堂教学大对话——精品课例研究——专题教研——课型系列探讨为主的教研形式。他们以研究课堂教学为核心,关注常态教学,细化解读课程标准,针对共性问题,进行专题交流。形成区教体局——教育发展研究中心——教学指导组——中心教研组——区片协作组——各校教研组的“五级教研网”管理服务模式,大大提高了课堂教学的有效性,成为各市区体育教科研样板。
开封高中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针对原有体育课程存在的问题,结合学校的实际情况,大胆实施体育教学改革,进行专项教学,探索体育课改的校本化实施。这一改革思路与当今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课程改革的理念与要求高度吻合,显示出开高体育教研组的改革胆识和前瞻意识。二十多年一曲三折的选项教学探索之路,蕴涵着大量基层实践智慧的结晶。这一探索精神和宝贵经验在省教育厅的挖掘、指导下,在全省树起典型,改革模式已辐射到多所高中。
“阳光体育”作为洛龙区全课程教育重要课程之一,教育局把其纳入学校课程进行管理,设计内容科学合理、新颖多样,吸引广大师生积极主动参与。“大课间行为艺术”课程体系,有效地解决了阳光体育运动实施过程中的持久性、时间、师资、管理等诸多问题。2009年6月,省教育厅将“河南省千万学生阳光体育运动推进会”放到洛龙区召开,18个市教育系统的200余名负责人观摩了洛龙区中小学阳光体育运动,极大地拓宽了各市区的改革思路。
4.思路决定出路,打造一支懂教育的管理团队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中指出:把提高质量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任务。树立科学的教育质量观,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适应社会需要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根本标准。树立以提高质量为核心的教育发展观,注重教育内涵发展,鼓励学校办出特色、办出水平,出名师,育英才,建立以提高教育质量为导向的管理制度和工作机制。
直面本省教育现状,河南基础教育的管理者们在艰难中胸怀理想,以极大的创造热情,不断探索前行。在河南三地的走访中,从站在文化变革的高度来审视教学实践,强化课程意识,建设课程文化,创建道德课堂的郑州市教育局副局长田保华;从结合本区中小学教学实际,提出并带领团队实践一个旨在求解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方程式的全新概念——全课程教育的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从以“为学生的终身幸福奠基,为社会的整体进步育人”为宗旨,树立“健康第一”和“一切为了学生、为了一切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办学思想的开封高中校长常跃进身上我们不难看到:一个地区、一所学校,客观条件的好坏并不是决定教育发展水平的唯一因素,主管教育的管理者自身的教育观、改革理念往往对本地区、本校的发展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正如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所说:课程标准没有城市和农村之分,只有城市和农村色彩之分。呈现形式和选择方式可以不同,但最终目标是相同的。在这样的思想认识下,我们看到一批教育管理者,不以客观条件为借口,因地制宜,开动脑筋,设计适合本区域发展特点的课程改革方案,积极主动扭转教育教学现状。
同时,从调研的各方面反馈中进一步证明,要想推进体育课程改革的深入进行,促进“阳光体育”的持续开展,校长这一管理层面必须认真抓起来。金水区教育局王珂局长对各校提出:校长是学校体育工作的第一责任人,大课间是校长、书记的公开课,反映的是校风、校貌,体现的是管理者的组织能力。教育局通过开展多种形式的学习培训,逐步扭转校长对学校体育工作的认识,并通过有部署、有计划、有过程、有考核、有反馈的“五有”工作模式,建立局机关人员分包和体卫艺科全程监控相结合的长效督导机制,将督导结果与学校年终目标考核挂钩,纳入校长年度考核。
洛龙区教育局局长张欣在经验介绍中谈到:过去我们的课改是“两头热,中间冷”,教育部、理论界和一线教师很认真投入,但中间管理层的校长们由于主客观原因,在应试教育的大环境下对体育课改表现得并不积极。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工作流于形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使教师做得再好,也不一定得到领导支持和认可,致使学校体育工作也很难有所发展和作为。因此,洛龙区在推行“全课程教育”时,从学校教育管理层开始抓起,狠抓校长培训,努力培养懂教育、善经营、会教学的教育管理团队。经过几年的锻造,洛龙区逐渐形成了有理念、懂操作、肯付出的管理层,使学校体育工作局面得到有效扭转。
5.运用好考试指挥棒,引导学校体育工作健康发展
2008年教育部体卫艺司进一步指出:地方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要切实加强对体育中考的组织领导,结合本地实际,制订切实可行的考试方案,使体育中考真正成为贯彻中央7号文件、加强学校体育工作、促进青少年积极参加体育锻炼的有效措施和制度保障。
开封市多年来一直坚持中招体育考试制度,运用体育考试的杠杆作用,撬动片面追求升学率这块顽石,取得良好效果。在中招体育考试中合理设置考试项目并适时公布,引导学校组织学生积极锻炼,把应对体育考试的过程变成一个转变观念、提高认识的过程,变成一个轰轰烈烈进行体育锻炼的过程。不少体育教师反映,同学们通过应对体育考试的锻炼过程,养成了体育锻炼的习惯,许多同学在体育考试之后,仍然利用课外活动时间到运动场跑步;有些通过体育锻炼大幅度提高了成绩的学生说,他们从原来远离体育现在开始喜欢体育了,这是中招体育考试带来的最有价值的理想结果。
2008年起,郑州市将中招体育总成绩由30分升至50分。2010年,增加选考项目,考生选择面更宽。根据规定,必考项目为:长跑(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选考项目分为三类:50米跑、跳绳(素质类一);掷实心球、立定跳远(素质类二);篮球运球、足球运球(技能类)。学生必须在半天时间内完成一项必考、三项选考项目的考试。部分考试项目可自带器材,跳绳、足球、篮球考生可带入考场。教育局提前制作了光盘,在电视台、学校内播放,内容包括考前营养配餐、考试流程、考试项目标准、正确动作及项目解读等,给学生多方位的指导,使学生学有目的、练有标准,充分体现人文关怀和体育育人目标。
2010年,洛阳市中招体育成绩满分升至60分。这一分值相比往年的30分提升了一倍,60分的中招体育考试分值由过程评价和统一考试两部分组成,其中过程评价为10分,统一考试为50分。洛阳市大幅度提升中考体育成绩比重,与不少学校和家庭仍然存在重智育、轻体育的错误倾向相关。将体育成绩满分提高至60分,超过化学、物理等学科的比重,就是要引导学校、学生、家庭和社会真正关注学校体育,关注学生体质健康。
三、存在问题与思考
1. 教学内容的开放与放开
回顾河南省新一轮课程改革所走过的道路,基层体育教师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教学内容的开放与放开。教学内容的放开和开放是一把双刃剑,它一方面给体育教师提供了更大的选择与创造空间,另一方面,也给很多体育教师造成了困惑和难度。体育教学内容的开放应该是有限的,放开应该是适度的,完全放开并不利于体育课改的健康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使体育教学出现了随意性加大的局面,一些锻炼价值很高但具有危险性的教学内容很少有人问津,教学内容出现简单化、低龄化的倾向。鉴于此,河南省部分地区,如郑州、开封等市已出台本地的中小学体育课必学内容的暂行规定,适度加强了对体育课教学内容的规定性和约束力,以保证体育教学的基本规范和质量。同时也正在积极寻求体育教学内容规定性与灵活性的最佳结合,拟进一步加强对体育课教学内容选择的指导性和约束力。
2.城乡教育发展不均衡
城乡教育发展的不均衡是河南省课程改革顺利发展的一大障碍。全省农村中小学数量和学生人数巨大,而农村中小学专职体育教师奇缺,学校体育设施落后,成为学校体育工作和体育课改深入发展的瓶颈。推进城市与农村学校体育课程改革协调发展,加强对农村学校体育设施器材的投入力度,已成为河南省学校体育工作的重点。几年来,河南省已先后投资近亿元,为农村小学配发体育器材,改善农村学校体育设施器材的落后面貌,但受省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经费投入上还远不能适应学校体育发展的需要。
3. 开足开齐体育课时的现状还不容乐观
按照中央7号文件的要求,开足中小学体育课时的现状不容乐观,尤其是小学和农村学校体育课时的开足更是困难重重。看起来虽然只是增加一节体育课,但实际上是增加了50%的工作量,体育教师和场地器材都要相应增加50%,这在短期内是难以实现的。虽然教育厅专门在中小学班主任培训中增加了如何上体育课的培训内容,提高农村学校兼职体育教师的业务水平,提高农村学校的体育课开课率和体育教学质量,为扭转农村学校体育工作局面在一定成都上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但体育专职教师缺乏这一核心问题,仍是阻碍体育课程改革深入发展所不能回避的问题,需要政府教育行政、人事编制等部门共同努力,尽快解决这一难题。
(《体育教学》编辑部100191)
致谢:本次调研活动得到了河南省教育厅体卫艺处郭蔚蔚处长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使得本次采访活动顺利开展,在此对郭蔚蔚处长、聂世忠副处长表示衷心的感谢!另外,还要感谢河南省教育厅基础教研室刘俊凯主任一路的陪同和协调工作,以及郑州市教育局、郑州市教育局教学研究室、开封市教育局、开封市基础教育教研室、洛阳市教育局、洛阳市洛龙区教体局等部门领导的支持和协助!